问明白李永生的教谕之后,白发老头看一眼小九,“小九,你去给……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教谕。”
这俩坐着一辆马车走了,剩下一辆,那砸了墙的年轻军人,坐在那里愁眉苦脸地等人来修墙,“长官的脾气,真是暴躁……砸了又修,我图啥呢?”
于此同时,小九在也问自家老爸,“早知道这样,您何必着急砸院墙?”
“我尼玛不知道里面有道宫的人啊,”白发老头郁闷地回答,“还说压一压他的气势呢。”
年轻的小九眉头一扬,“你说那个年轻女人……是道宫的?”
“没错,而且是十方丛林的,”白发老头很肯定地点点头,“地位还不低。”
“道宫……在朝阳大修堂?”小九的表情煞是怪异,“您确定没看错?”
“握草,你敢怀疑你劳资的眼光?”白发老头怒了,“劳资隔着两里地,都能分得清楚子孙庙和十方丛林!”
“好好好,您厉害,”小九哭笑不得地点点头,“那您也没必要那么怕她啊。”
“我怕她什么?”白发老头越发地怒了,“她不过一个小小司修,我是怕你没大没小惹了人,你都让人砸墙了。”
小九无奈地看着自家的老爸,“好像是您吩咐的砸墙吧?”
“反正让道宫重视的人,咱不合适逼他,”白发老头也不计较儿子的反驳,“可笑那姓王的,还是医修总教谕,竟然没有发现有道宫的人挖墙脚。”
您怎么就能确定,人家没发现呢?小九又差点发问。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相信老爸的判断的,他老爸行事一向鲁莽,但是眼界和眼力都极强——眼界是说经过的事儿多,眼力是说观察力很强。
别人看起来,白发老头有点不着调,但是小九知道,老爸的判断,基本上没出错过。
李永生也没在家呆多久,看到有人来修院墙,他站起身来,“我去趟城里,”
“坐我家的马车吧,”朱大姐笑着发话,“我正好回家看看。”
她现在已经能独立行走了,昨天开始就停了针,不是不需要扎了,而是她康复得太快,必须停一停,先把身体恢复一下,再继续治疗才好。
就在这时,郭老教谕从外面走过来,顿时目瞪口呆,“这是干什么,拆墙?”
“别提了,”李永生苦笑着回答,“遇到个疯子。”
砌墙的几人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没准心里在暗暗点赞。
“谁呢?”郭老教谕眼睛一瞪,“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他?”
“不用了,”李永生笑着摆一摆手,“这不是已经帮着修了吗”
“那我帮你看着好了,”郭老教谕大喇喇地发话,“你早点回来,帮我扎针。”
他打定主意了,待李永生离开之后,好好问一问,谁是始作俑者——敢在朝阳大修堂拆墙,真以为我朝阳人好欺负?
李永生也没在意,他坐着朱家的马车,先送了朱大姐,然后在城里绕了一大圈,在五道坊转悠到酉末,张木子发话了,“找个地方吃点吧?”
你是想喝点吧?李永生看她一眼,吩咐车夫,“找个差不多点的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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