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幻灭,谢长则就像是被供奉在神坛上的神明似的,怎么忽然也会下凡了?
感觉怪怪的。
“谢长则为什么跟颜汐走得那么近啊?”卢亦垚猜测,“难道天才都喜欢跟天才玩?”
傅予淮手中的可乐罐清脆地响了一声。
卢亦垚忽然闭紧了嘴巴。
可他到底憋不住,不一会儿又疑惑道:“颜汐的脸真的能恢复?不是说已经毁容了变成丑八怪了吗?”
毁容?傅予淮狐狸眼眯了眯,他倒是宁愿颜汐一辈子都毁容。
总好过顶着那样一张酷似仇人的脸,令他作呕。
——
王梓楠很快就被释放,回到了王家。
项链交出去了,没了席言送的那些奢侈品,她那个贫困的家显得越发破败。
王子函阴阳怪气地说她别有用心,偷藏着项链不说,肯定是想一个人独吞。
王母明显不高兴,耷拉着脸就指挥她洗衣做饭,而这些活以前都不用她做的。
王梓楠根本受不了,没有了大少爷的追求,她在这个家的地位似乎一落千丈。
“想把我当佣人使唤?没门!”王梓楠冷着脸,“我告诉你们,就算没有席言追求我,你们一家也都是靠我养活的!要不是我读书成绩好,被颜氏基金会赞助,每个月还有3000块生活补助领取,还有各种奖学金,你们能过得这么滋润吗?”
王父在酒店当保安,工资全部拿去喝酒请客吹牛,从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王母给人做保洁,却时常嫌弃工作辛苦,动不动就是嚷嚷着心口疼要休息。
而王子函这个哥哥就更搞笑了,高中就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被学校开除,现在还是靠着她找关系安排进大专就读。
一大家子都靠着她过快活日子,现在倒好,全部都来指摘她?
他们哪里来的脸?
王子函脸色阴沉得可怕:“王梓楠,你傲什么傲!席言已经不要你了,你什么都不是!”
王母还不死心,“梓楠,你有办法让席言回心转意的对不对?你就对他服服软啊,你以前对他老是摆臭脸……”
王父:“行了,你懂什么,有些男的就是贱,你给他好脸色他还未必理你。”
他不觉得王梓楠给席言摆脸色不对,王梓楠不狠一点,席言这个大少爷会对他毕恭毕敬吗?显然不会的。
席言再是个草包,那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他见识的那些大少爷,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
女人越是温驯,他们越是不稀罕。
“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那个颜汐身上。女孩子家家的,还管东管西,跟个泼妇似的,以后哪个男人敢要?这要是普通人家,生病吃药还管家里男人的事,那是会被直接打死的!”
王父皱着眉问王梓楠,“你不是说她快病死了,以后席家要收养你那个闺蜜陈香香的吗?”
王梓楠想到这个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那当然,她得的是癌症,早晚都是要死的!香香脾气那么好,她要是当了席家大小姐,肯定会向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