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声点儿。”郝父赶紧趿拉着鞋走过来道,回头看着傻愣愣的郝母道,“你个傻娘们,还不赶紧把门插上,想让别人来看笑话啊!”
“哦!哦!”郝母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去把门给关上,并插上。
他们在家没插过房门,所以来到军营更没插过,军事重地宵小之徒哪儿敢来啊!所以郝长锁踹门并没有多大的声响。
郝银锁抬头看着他,梗着脖子,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没听见是吧!我再说一遍,我说我要娶杏儿为妻。”
“你疯了。”郝长锁气急败坏地说道,直起身子,胸口剧烈的起伏,转头看向爸、妈道,“爸妈,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你们也不管管。”
郝银锁盘腿靠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哎!我就奇了怪了,我娶杏儿怎么了?你冒这么大的火干什么?认真说起来,我还替你解决了麻烦了,你不谢我,到来埋怨我,这是何道理?”
“哥哥不成嫁弟弟,这不行,咱们会成为村里人的笑话的。”郝父摇头不赞成道。
“爸,这好没道理,怎么哥做陈世美,你们双手赞成,不怕全村的人戳咱们的脊梁骨。我娶杏儿,你怎么就反对。”郝银锁不服气地说道,吊儿郎当地又道,“怎么我哥是亲的,我就是后娘养的不成。”
怼的郝父是哑口无言,无言以对,也顾不得他没大没小的说话的有语气了。
“杏儿比你大两岁,不成、不成。”郝母加入反对的行列道。
“大两岁怎么了?”郝银锁好笑地看着他们三个道,“妈,你不是还常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
郝长锁脸色阴沉如锅底,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咱们家是欠海杏的,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还债吧!她嫁进来会报复咱们全家的,甚至会折磨你的。她把对咱们家的怨气全撒在你的身上,你这是娶妻吗?你这是在找罪受!”
“她怎么折磨我,那是我的事,我愿意给她当牛做马。”郝银锁硬气地非常爷们儿地说道,“我乐意!”嘴角泛起甜蜜的笑容道,“她要是想成为城里人,我就去当兵,她要是想在村里生活,我们就在村里生活。这当兵的名额可是你欠我们的。”
“你这个二傻子。”郝长锁气地口不择言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为了哥,牺牲后半辈子的幸福。”
“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为了你。”郝银锁嗤笑一声,看着他冷哼道,“从攀高枝儿那一刻起,你那高大的形象在我心里荡然无存了,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清楚我们乡下如何生活的。”食指戳着硬板床道,“今天我就告诉你,自从杏儿姐以我嫂子的身份进到咱们家那天起,我就喜欢她了,我知道她是我嫂子,我不应该喜欢她。”理直气壮地与郝长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