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童雪看着他们道,“爸、妈,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走。”
“嫂子,再见。”锁儿他们看着童雪道。
童雪朝他们摆着手,越走越远。
“长锁,俺咋不去你们家里住啊!”郝母顿时不乐意道,“咋还让俺住宿舍。”
“爸妈,我那筒子楼就一间半房子,就一张床,你们看见了,能睡得下咱这一大家子吗?”郝长锁看着他们道,“再说了即便打地铺,可现在是冬天,我哪来那么多的铺盖。”
“哦!那我们还去原来的宿舍。”郝父闻言点点头道。
“是,那里地方大,睡的下。”郝长锁边走边说道。
“你们分的房子也太小了。”郝母撇嘴道,“你咋不像人家海军分的房子三室一厅。”
海军?郝长锁知道这是说谁了,这话扎心了。
脸色微沉道,“妈,我的级别都达不到,如果不是我和小雪都是在职军人,我们俩都没有分房子的权利。”
“那她爸不是junzhang吗?这点儿小事都办不了,还当什么大官啊!”郝母随口就秃噜出来道。
“妈,我老丈人的官位再高,那也不能以权谋私不是。”郝长锁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话当中,人走到了连队招待家属的宿舍,此时天已经黑透了,郝长锁推开门,摸了摸墙上的灯绳,啪嗒一下拉开了。
“呀!哥这是就是城里的煤油灯吧!”郝铁锁瞪大眼睛稀罕的看着十五瓦的钨丝灯泡。
“别对着灯泡看,小心看瞎了眼。”郝长锁吓唬他道。
郝铁锁赶紧移开了,“哎呀!爸妈,俺的眼睛咋一片漆黑啊!俺咋啥也看不见了,俺不会瞎了吧!”
“傻小子,过一会儿就好了。”郝长锁笑着关上门,坐在床上道,“就跟你傻乎乎的看太阳一样。”
锁儿扶着郝铁锁坐在了床上。
郝铜锁看着电灯稀罕的紧,“哥哥,是拉这个绳吗?”拽着墙上的灯绳。
“啪嗒……”一下,灯泡灭了,屋里陷入了黑暗,郝铜锁给吓得哇哇大叫道,“哥,俺不是故意给弄坏的,俺不是故意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俺学你的样子,就那么拉了一下它咋就坏了。”
“你这个笨蛋?”郝母伸手不客气地给了郝铜锁后背上一把掌道,“在拉一下灯就亮了。”
郝铜锁闻言抽着气,“啪嗒……”拉了一下灯绳,啪……屋子里亮了起来。
“呵呵……”郝铜锁又哭又笑的,抬起胳膊粗鲁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这城里灯可真好。”
“三哥,让俺试试。”锁儿跑了过去,拉着灯绳,啪嗒一下灯灭了,啪嗒一下灯又亮了,“这城里人可真享受,这拉一下就灭了,拉一下就着了。大哥,这可比咱家的煤油灯好多了,还亮,一点儿味儿都没有。”
“我也来。”郝铁锁见哥哥姐姐玩儿的痛快,也兴冲冲地跑过去。
被郝长锁一把拉住道,“行了,照你们这架势,这灯一会儿就被你们给拉坏了。”指着郝铜锁和锁儿道,“你们俩也够了,都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