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锁嘱咐他们赶紧抓好了,解放卡车虽然后车厢用帆布包裹着,可毕竟说冬天,疾驰中,那小风飕飕的,冷着呢!
郝家人并不感觉冷,眼热的很。
郝母看着车厢里的粮油米面,眼都拔不出来,“还是军队的条件好,看看这东西。”
郝父这双眸也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车辆内东西,什么时候咱也能吃上这里面的食物,这辈子就值了。更加坚定的让几个小的也进城。
“你们别乱动!”郝长锁警告地看着弟弟妹妹们道,“那不是咱的。”
“哥,这也没法吃,俺就摸摸。”郝铁锁眼巴巴地瞅着,“闻闻味儿,真香。”扇着满是冻疮的小手,嗅嗅鼻子。
郝长锁看着他们,心里酸涩了起来,一定要把他们都带进城里,当不成兵了,可以做工人。
在城里怎么着也比乡下强,乡下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那日子也不是人过的日子。
汽车就是跑的快,步行一个小时的路程,二十来分钟,就开进了军营。
下了卡车,郝长锁领着他们先去了自己的家,筒子楼。
“咦!这房子真好啊!”郝母双眼放光地看着房间,“俺儿子也住上了高干房子了。”这摸摸,那摸摸的。
“妈,这可不是高干房子。”郝长锁赶紧说道,“这话你可不能随便说,会被人笑话的。这楼里住的都是普通的军官。”
“俺不管?反正俺儿子住上楼房了。”郝母激动地坐在床上说道。
郝长锁看着郝母坐在了床上,想想爱干净的小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抬眼看着手足无措,站在房间的弟弟、妹妹,赶紧拉出餐桌下的凳子道,“爸、铜锁你们坐。”
他们围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这是啥?”郝母看着眼前靠墙的罩着罩子的东西,起身掀开,“咦!这是缝纫机耶!”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这是你买的。”难怪不往家寄钱了,原来攒着钱买这个了。
郝长锁赶紧解释道,“妈,我哪儿点儿工资,那能买得起缝纫机,这是小雪的陪嫁。”
“咦!这jun zhang的闺女就说不一般,出手就是阔绰。”郝母财迷地看着缝纫机,粗糙的手战战兢兢地抚摸着,生怕摸坏了。
“这谁家出嫁闺女陪送缝纫机的,都是男方买的。”郝母摸着缝纫机道。
“妈这个是做衣服的吗?”郝锁儿蹦蹦跳跳的跑上前去,新奇的伸出手。
“啪……”的一下,郝母打了锁儿手背一下,“毛手毛脚的别摸坏了。”
郝长锁则赶紧将缝纫机罩重新罩了上去,这玩意儿要是摸坏了,不好像小雪解释。
郝长锁伸手将罩子捋平了,这手腕上亮闪闪的手表闪瞎了郝母的眼睛,一把抓着他的手道,“老头子,你瞅瞅,手表耶!”
郝长锁无奈地看着他们道,“妈这手表也是小雪的陪嫁,我们一人一块儿。”
“你说啥?”郝母瞪大眼睛不太相信道,“这怎么可能?这女方家咋恁大方呢!有没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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