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丁海杏惊讶,毕竟战常胜代表着主流观点。而且想起几年后席卷全国的运动,他们是最倒霉一群人中的之一就是知识分子。
不过这知识分子也是有区别的,真正的搞技术的,也就是一心钻研科技工作者,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那是值得尊敬的。
可惜到时候一竿子打翻……
唉……丁海杏轻叹一口气。
别怪丁海杏心性凉薄,滚滚洪流之中,个人却是渺小了许多。
“我看着高进山年纪比你大,也参在朝作战过,怎么跟你一个级别。”丁海杏好奇地问道。
“估计是被爱人拖累了吧!”战常胜保守地说道,看着她满脸的疑惑,解答道,“他爱人的成分高,大资本家出身,家庭复杂。”
“哦!”丁海杏恍然道,于是又问道,“那以后两家的关系怎么处。”
“我们依然是革命同志关系,该怎么处,就怎么处。老爷们儿事,跟老娘们没关系。”战常胜立即说道。
“那对门现在不也是国家干部,革命同志,还拿老眼光看人。”丁海杏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你嘴里嘟嘟囔囔地在说什么?”战常胜语气温和地说道。
“没说什么?”丁海杏微微摇头道。
战常胜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道,“对了,你刚才笑什么?”
“什么笑什么?”丁海杏一脸懵懵地看着他道。
“就是老高介绍对门情况的时候啊?”战常胜沉寂的双眸一瞬不瞬地静静地道。
“哦!你说这个啊?它们的名字好奇怪。”丁海杏若无其事地说道。
战常胜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双眸溢出柔光,随即道,“外国的名字都这样,就如他们听到我们的名字一样感到奇怪。”
丁海杏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转移话题道,“对了,常胜给我家写一封信,我们搬到这里来了,告诉他们一声。别让他们还往原来的地方寄信。”接着又道,“还有问问家里有没有老粗布,让他们寄些过来。”
“行!”战常胜转过身去,伏案开始给杏花坡写信。
“你慢慢写信,我去市场逛逛,看看有啥可买的,总不能晚上空着手去吧!”丁海杏起身道。
“说起这个,市场离这里不远,出了校门大约走二十分钟。”战场胜停下笔道,说着站起来道,“我陪你去好了。”
“不用,不用,你赶紧写信吧!我自己完全可以,我又不是路痴,你只要告诉我方向,我能找到的。”
开玩笑,他要是跟着了自己还怎么‘买’东西。
“我去去就来。”丁海杏提上买菜的篮子,拿上钱和票就出了门。
丁海杏和战常胜在讨论对门邻居的时候,他们也在讨论战家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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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洪雪荔楼一听到道里出现动静,就轻手轻脚地趴在大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不怪她好奇心太盛,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跟惊弓之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