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变得规矩的,你要相信我。许远林摸出电筒一照,说今晚我又送你回家,要不你婆婆不放心。
你送我回家,她当然放心。癸姑把几件衣服全部烘干了,正叠放在智真的铺上,回过头来,智真回来了,他合掌施礼,两位施主,长老请你们到厨房去用晚斋。
你饿不饿?癸姑问坐在火盆边烤火的许远林。他答道,我不饿,有点饿也没关系,晚上回去吃吧,我不习惯吃斋饭。
癸姑说,我们不吃晚斋。她把烘干而叠得整整齐齐的僧服指给他看,智真和尚,你把身上的脏外套换下来我洗,你穿干净的。
许远林只顾烤火,却不关心这个,他暗地想,在寺院里可以装规矩,出了寺院,在送你癸姑的路上,你应该给我一次放纵性情的机会吧!
智真穿上了干净的僧服,向癸姑合掌施礼,施主施舍的好处,小僧无以为报。癸姑扑哧一笑,将他换下的脏衣服按进装水的盆里浆洗着说,谁要你报答?由于摆衣透水要走出寺院到半山腰的泉水池下边去,癸姑正要起身,智真拦住她说,施主,你帮我干了一天活,歇歇吧!如果要下山去,就早些走,天色不早了,摆衣透水的事儿就让我自己来。
许远林巴不得,他站起来讲,智真说得不错,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下山吧!
一个月后,梁姗珍发现一个异常情况,以前隔一两天就到西山寺院照顾智真和尚的癸姑最近没去了,她光吐酸水,梁姗珍是过来人,怀疑她怀孕了,便把她带到县城医院检查,果然是早期妊娠现象。杨家从此有了后代,还过10个月她将抱到孙子,那种高兴劲儿就别说了,在返程的路上,她的眉梢眼角都溢满笑意,时而以夸奖的口吻问癸姑,杨木还行吧?!癸姑不便如实回答,却不想让婆婆扫兴,便勉强地点头。但她心里藏得深深的隐私不能讲,她肚里怀的孩子并不是杨木的,而是许远林的。
那天晚上,许远林和她从西山寺院下山,在送她回家的途中,在离村子不远的那片丛林里,许远林占有了她。之后,许远林揿亮手电筒说,前些时的那天晚上送你和婆婆回家的途中,我的手电筒不是突然熄了,打不亮了吗?其实那是假的,我故意不让手电筒亮,好在夜色的掩护下避开你婆婆的眼睛,亲吻你一下,癸姑,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吗?自从吻你之后,这些天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
癸姑沉默不语,却把许远林这个大她20多岁的老男人抱得紧紧的。应该说这是她第一次做女人,因为呆傻的杨木是个孬种,结婚好些时了,还没有碰过她,想到这些,她就悲伤,感到做一个孬种男人媳妇的失败,而现在这个老男人虽然“老”,却给了她一种补偿,感觉同样是新的。让她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那是一种让她幸福得想哭的感觉。这是癸姑的初夜,在许远林弥漫着男人味道的怀里她突然哭起来,许远林轻拍她的后背呵护着说,是我对你不好吗?宝贝。癸姑摇头。
那你为什么哭?
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才哭的。癸姑蓦然推开许远林说,许哥,我有一种负罪感。我不是一直想出家吗?现在做了这种辱人事,我还真没有资格出家了。
不去谈那些。许远林又把她拉进怀里,双手拢住她。他高出一个头,身子也宽大,仿佛可以把癸姑整个儿埋藏在自己里面。他说,有我在,不比出家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