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点头,“慢走不送。”
长安开了门,闪身出去,又立刻从外面把门拉上,听到里面门栓滑动的声音才松开。
闹剧还在持续,要上吊的牛婆子始终没有吊上去,许多看热闹的村民都觉得乏味而离开了。
苏柏来过,劝不走苏兴哲的家人,也没打扰苏凉和宁靖,只说苏兴哲的事板上钉钉无可更改,以后牛婆子家的事,他再也不管了。
一墙之隔,苏凉和宁靖并不受影响。
苏凉上午练武,下午看书练字。
宁靖收拾了一半柴房出来,当他的木工房,花不少时间待在里面,不知在做什么,苏凉也没问。
午后宁靖还从后墙出去,上山割草回来喂马,顺路摘了几个野果,洗净分苏凉一半。
先前因为柱子的病,白家卖了几亩地,最近柱子身体好转,他们借着苏凉的光赚了些钱,把卖掉的地又买回来了。
家里男人都去翻地了,只剩白大娘和两个孩子在家,他们从牛婆子一家过来闹开始,就主动给苏凉守着大门。
一直到天黑,牛婆子才终于被她的儿女“劝”回去,人都散了。
长安送来的谢礼除了布匹点心外,还有一套银首饰,做工不错。
但苏凉没有要戴的打算,觉得累赘,就收到柜子里了。
吃过晚饭,听外面安静下来,苏凉拎着两盒点心到白家去道谢,宁靖又进了柴房。
“苏凉姐姐,我现在能跑三圈啦!”柱子很自豪地挺起小胸脯。原先瘦弱苍白的小脸儿现在有了肉,苏凉捏了一下,笑着夸他真棒。
那点心盒子,是白大娘白天见到长安来时拎着的,县令送的,白大娘不肯收,苏凉说她跟宁靖吃不完。
最后还是收下了,因为苏凉要请他们帮个忙。
“柏叔说我们在村里住着,宁靖院试得了案首,这么大的喜事一定要请乡亲吃席。这方面的规矩我们也不懂,麻烦你们帮忙操办,工钱自不会少的。”苏凉说。
苏柏本以为宁靖很快要去潜山书院,以后不在村里住,但宁靖和苏凉又回来了。
虽然宁靖不是本地人,但如今也算半个苏家村的人。
出了个案首,这是整个村子的大喜事,搁别的村流水席早就摆起来了。
且正因为苏兴哲给苏家村蒙了羞,更需要宁靖这边来挽回苏家村的声誉。否则倒显得苏家村把苏兴哲看得更重要,因为他出事都不让宁靖摆酒庆祝了。
这不是小事,苏柏可不希望以后苏家村的小辈再出读书人,到外面被人跟科举舞弊被砍头的苏兴哲扯到一起。就算要提,也得提宁靖。
白老头在桌腿上敲了敲旱烟杆子,点头说,“换了谁家都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必须得办酒!凉丫头你千万别提工钱,这是让我们沾喜气呢!来年收成好,就送小虎和柱子也去读书!”
刘氏神色一喜,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
很快就敲定了,苏凉买下白家养的一头大肥猪,定在后日办酒,请乡亲吃席。
“万一牛婆子那家来闹咋办?不是怕他们,就是膈应!”白大娘说。
“我想柏叔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苏凉说。
她要走,白小虎追出来,“苏凉姐姐,什么时候上山打野猪呀?”
苏凉一拍脑门儿,“我都忘了。那就暂定大后天?天气好的话。”
白小虎兴奋地跳起来,“一定是好天气!”
……
县衙。
长安再见到穆飔时,天色已很晚了。
听完长安说见苏凉的经过,穆飔轻哼,“风水好?她就是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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