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我秦宫以后,多年来一直很规矩,没有异常。愉妃所服毒药也拿去验过,是一种毒草的汁液,不算少见,没有可供调查的线索。”
散朝以后,群臣各行其事,主殿里只剩下赵淮中。
他沉声道:“你们几个都出来。”
前方的虚空中,波纹弥漫,浮现出一个老者和两个中年人。
三人都身穿侍卫常服,一身素黑。
这三人,加上另外两名侍卫,是庄襄王身边寸步不离的最后一道防线。
为首老者,修为几乎不在白药之下。
“父王就寝时,你等可在旁守护?”赵淮中问。
庄襄王的修为不高,他身边的护卫,不论何时都会在暗中守护,从不离开。
为首的老者和两个中年侍卫,一起跪地:
“那愉妃近几日虽经常诱惑大王,但我等已经仔细查过,其身体内外没有任何异常,故而臣等只以为她是想趁机争宠,未曾察觉到大王是什么时候遭了暗算,陷入昏迷。”
“臣等愿意接受储君重罚,以命偿还失职之罪。”
老者的回应不出所料。
赵淮中亲自出手,尚且没从愉妃体内发现问题,何况这老者等人。
“你们的命先留着,认真保护好父王。”
“诺!”
几名护卫起身后再次施礼,旋即消失,回到了庄襄王身畔。
时间流逝,数日如一瞬。
九月初,入秋。
庄襄王在昏迷数日后的这天午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次日的早上。
庄襄王已能依床榻而坐。
章台宫内,赵淮中从门外走入时,庄襄王正在赵姬的服侍下喝粥。
他见到赵淮中,虚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幸亏有我儿在,否则此番必定动荡不小,寡人危矣。
为父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你等所言我都能感觉到,听到,只是醒不过来。”
他慢慢扭头对一旁的内侍说道:“你去将我放在镇国玺横梁下的诏书取来。”
赵淮中顿时意识到庄襄王想干什么:“父王身体还有康健之日,不必急于一时。”
庄襄王豁达道:“寡人现在的情况,怎能处理国务?”
“此时想起来,寡人仍感到后怕。
暗中谋划者,寡人已有些无力应付,稍不小心便是殒命之祸。我儿为圣人,当可从容应对。”
“且此事寡人考虑已有些时日,政儿你一向稳重,诸事得宜,寡人是放心的。”
九月九日。
庄襄王下诏,以身体不适为由,令大秦储君临朝监国,行使王权。
秦储总览秦务,行君王之实。
消息来的有些突然,但此前赵淮中已有两次监国,秦人内部,吕不韦、王翦等重臣,以及大秦的宗室贵族,对此并不意外。
消息传出,在七国范围内倒是引起了巨大的反应,闻者动容。
Ps:想过把庄襄王写死,但感觉不够合理,他虽然离开了咸阳,但立即就被害死,纵然藏在背后出手的是个大佬,也不该这么容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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