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苗又非普通植物,从所未见,怎知是何物?”
“能否移种回我神农祖地?”
“不能,幼苗虽小,但已经开始吸收地脉之气,甚至和大秦国运发生了交集,彼此勾连,擅自移动,仙苗可能会回缩成种子状态,白费了一番心血。”
“那咱们搬家吧,搬到咸阳来住。”
“好,现在就搬。”
几个老人嘀嘀咕咕。
屋里,姜姞和穆阳静瞅瞅外边。
“祖翁他们不会真的要来咸阳吧?”姜姞小声问。
“不会,顶多住一段时间就会回去,家里他们从小养到大的那么多花草,他们舍不得。”穆阳静一脸淡定。
“哦。”姜姞点头。
穆阳静横了她一眼:“我听说大秦内部,最近几天数次有大臣提起秦储纳妃之事,你怎么想?”
姜姞面色绯红道:“他又不说,总不能我来提吧。”
穆阳静宠溺地摸摸姜姞的脑袋,心情有些复杂:“不如趁祖翁他们在,让他们和秦储谈一谈。”
————
大草原上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寒冷。
挛鞮曼半路放弃了和其他兵将同行,与随队的萨满催动术法赶路,立时两日,兼程千里,终于回到了白狼城。
这时的白狼城,全城素色,为匈奴之王送葬。
王宫中,挛鞮拓的尸体仰面躺在那。
挛鞮曼回来后,在一众人的簇拥下,上前查看。
尸体眉心破裂,伤口处立时多日,仍残留着一股锋锐的气息。
大萨满上前,伸手虚抓,丝丝缕缕的锋锐之气汇聚,形成一柄兵戈的虚影。
然而下一刻,那兵戈虚影就在大萨满手中炸开,无数被其收摄出来的气息,如有灵性般重新回到了挛鞮拓尸体的额头位置,依旧锋锐气息四溢。
“这一缕兵戈之气,历久不散,至此刻仍在大王体内肆虐,灭杀了他的身体和三魂。”
大萨满声音低沉。
“这应该是南人的圣人出手,推动仙兵,击杀了大王。”
“圣人?大萨满不是说,南人的圣人,不能轻易沾染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交锋吗?否则就会与国运,与一国之起落产生关系,用南人的话说,就是惹上因果。
为何有圣人会出手,袭杀我父?”
挛鞮曼脸色阴沉:“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大萨满道:“对方说是来自大秦夜御府。
他们当时忽然出现在王宫正殿前方,来势诡异,毫无征兆,我等皆无防备。
我赶过来时,已晚了一步,大王最后被刺穿眉心。”
另一个将领站出来:“我印象最深的是来袭者身上的兵甲。
他们的兵甲防御力很强,兵戈的攻击力亦难以抵御。
交战的时间很短,但我匈奴兵将损失超过三千人,对方被我们围攻,伤亡却不足千,尸体也都被他们全部抢走,宁肯最后时刻增加伤亡,也没给我们留下任何遗骸或兵甲残骸。
那甲戈之物,绝非普通。”
挛鞮曼沉声问:“父王的随身之物呢?那个白狼王之皮缝制的皮囊。”
大萨满愣了下。
他当时震惊于挛鞮拓之死,并未及时注意到白药的动作。
此刻回忆起来,才想起挛鞮拓身上滚落的一个白色皮囊,被对方拿走了。
————
咸阳。
深夜,储君府的书房,赵淮中拿出白色皮囊,以圣人之力触摸。
那皮囊顿时从巴掌大,变成了接近半人大小。
赵淮中将其中的东西倒出。
哗啦!
皮囊里的物品,一起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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