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低低的说道:“西北狼,好像有人比咱们先到了一步?”
王野略一思忖后道:“你先跟上去看着,我去找个地方把马藏好。”
魏大勇身手虽不错,但是没有学过伪装,所以把战马交给他隐藏王野不太放心,而是必须由自己隐藏才能放心。
“中。”魏大勇将马缰递给王野。
又悄无声息的跟上了前面那伙人。
王野则自顾自的找地方隐藏战马。
凌晨五点钟,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但是程老爷子已经早早的起了床,并且在后院练了一趟太极拳。
一趟太极拳下来,已经浑身发汗,程老爷子正准备擦把汗坐下来休息一下时,耳畔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当即脸就板下来,喝道:“月儿?”
一道倩影便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笑着招呼道:“爹。”
却是个风华正茂的妹子,微黑的皮肤,浓眉大眼,留一根黝黑粗长的大辫子,婴儿肥的脸上还有三五粒雀斑。
身高也至少有一米七零。
穿着一身习武之人常穿的黑绸练功服。
练功服薄又紧,将妹子的大长腿和妖娆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这妹子的相貌虽然普通,身材却是极好,刁得胜这么急着做程度的便宜妹婿,估计也是相中了妹子的身材,好生养!
程老爷子板着个脸问道:“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要去哪呀?”
程月便赶紧一溜小跑过来抱住程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爹,我从北平回到家都已经半个多月了,就没出过家门,都要闷出病来了。”
程老爷子叹道:“如今这个世道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少出门的好。”
“爹。”程月扭腰不依道,“世道不太平又怎样?你女儿一身武艺还练了一手好枪法,什么贼人敢打你宝贝女儿的主意?”
说完,程月便从腰间拔出来两把驳壳枪,左右乱瞄。
程老爷子便跺着脚叹息道:“唉,我就不该教你练武,你哥更不该教你打枪!要是打小教你女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变个野丫头。”
“练武怎么了?学打枪又怎么了?就学。”
程月娇哼一声,转身就穿过月亮门外往走。
“月儿你回来,给我回来!”程老爷子急道。
程月置若惘闻,今天她是铁了心要出去转转。
不仅要出去转,她还要骑上马到山里去打猎。
就在这时,身后陡然传来程老爷子一声闷哼:“贼子敢尔!”
下一刻,程月便感到一股劲风从院墙上方朝着她兜头罩下。
来不及多想,程月左脚用力一跺地面,人便向着右侧滑出去数尺,当空罩下的物事便立刻罩了个空,却是一口大麻袋。
手持麻袋的却是两个壮汉。
一击未能得手,两个壮汉都有些犯懵。
这小娘皮身手还挺敏捷啊,竟躲过了?
程月虽然练得一手好枪法,却从来没有杀过人,当即将双枪插回腰间武装带,又从后腰取下自己的长马鞭,一下甩出。
程月的马鞭是特制的,带有铁刺倒钩。
一个壮汉脸上挨了一马鞭,疼得躺在地上打滚。
另一个壮汉赶紧扔掉麻袋,又伸手去掏腰间的驳壳枪。
但是程月的反应比他更快,甩手又是一鞭就卷住壮汉右腕,再接着奋力一扯,壮汉就被硬生生的拽倒在地,枪也落地。
程月再一脚将驳壳枪跑到远处。
遂即又有两个壮汉从月亮门冲出来。
结果却是一样,全都被程月用马鞭撂倒。
“小娘皮真野,不过老子喜欢。”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然传来。
遂即一个一脸凶悍的汉子劫持着程老爷子从月亮门走出来,程老爷子脑门上还顶着一把德国造的镜面匣子。
“你放开我爹!”
“快放下鞭子!”
“月儿别管我!”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
遂即十几个土匪呼啦啦涌出来,
端着长枪或者短枪,把程月给围了起来。
但是很快,又冲进来十几个手持驳壳枪的伪军,对十几个土匪形成反包围,局面一下就变得复杂起来。
“把枪放下!”
“缴枪不杀!”
“有种开枪啊!”
“都给老子放下枪!”
“放了老太爷和小姐!”
“刁得胜,是你这个狗日的!”
两伙武装分子就像两群恶狠,呲出獠牙互相嘶吼、恫吓,却又吓不住对手,整个局面一下就僵在那里。
不过这种僵持并未持续太久。
当刁得胜将盒子炮机头张开,伪军便立刻屈服了。
说到底他们是来看家护院的,有顾忌,一旦老太爷和大小姐有个什么好歹,旅长绝饶不了他们,但是土匪却没什么顾忌,他们是真的敢杀人。
十几个伪军很快就被缴了械,又被土匪锁进地窖。
但是程月还没有屈服,这下变成了土匪有所顾忌。
因为刁得胜想抓活的,他想要把程月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程小姐,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回母猪崖吃香的喝辣的。”
“你做梦,就是母猪会上树,就是死,我也绝不会跟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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