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妨在皇协军与八路军之间制造出一些冲突。”
小野田次郎笑着说道:“让他们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
“哟西。”宫野道一欣然点头。
李四根带着黄东升和赵小虎来到甬道口:“喜子?喜子!”
下一刻,一道身影便从甬道口滑了下来,赫然是王喜奎。
“四根,已经到换岗时间了吗?”王喜奎笑道,“这么快?”
“你也不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李四根指着手表道,“十二点过了。”
“那成,警戒哨就交给你们了。”王喜奎点点头,又道,“不过你们注点意,今天上午我感觉对面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搞不好真来了狙击手。”
“行,我们会注意。”李四根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跟王喜奎他们几个交过班,李四根就带着黄东升还有赵小虎到了警戒阵地。
警戒阵地处于浮亮山正西方向一个往外凸的山坡上,这里的视野极其开阔,只需三个人守住警戒阵地的三个点,就可以观察到两百七十度方向。
只需这样的两处警戒阵地就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视日军,日军无论有任何异动都逃不过警戒哨兵的眼睛。
三人进入警戒阵地,分别守住一个点。
黄东升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对面的阵地,发现不少光着膀子、穿着兜裆布的鬼子挥舞着工兵铲,正在卖力地修建着工事。
距离顶多也就五百米左右,毫无难度。
举起步枪瞄准一个撅着屁股正挖得起劲的鬼子,黄乐升小声说道:“队长,咱们要不要干他一家伙?我听说昨天晚上,狙击小组的那些个兔崽子可是打过瘾了,平均每个人干掉了七八个鬼子,简直不要太爽噢。”
“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
赵小虎也道:“他们狙击小组的人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其他战斗小组的人却连口汤都喝不上,这怎么行。”
“闭嘴。”李四根却断然拒绝道,“什么是警戒哨?警戒哨的使命就是警戒,一旦敌人向要塞发起进攻就及时开枪预警。”
“不相干的事情不要瞎整。”
黄东升和赵小虎便不敢再吭声。
不过被李四根训斥了两句,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所以黄东升再次起身观察时动作就稍微大了一点,本来只应该露出小半个脑袋,结果却把大半个脑袋露出来。
然后,黄东升的眼角余光就看到有流光呼啸而至。
“艹!”黄东升惊觉到不对,急想要把脑袋缩回去时已经迟了。
只听咻的一声响,一道流光便已经穿过黄东升脑袋,只见这道流光径直从黄东升的左脸颊处射入,又从右侧太阳穴射出,在穿透了黄东升脑袋的同时还带出一大篷的血花,呈喷溅状喷射在右侧坑道壁。
“东升!”李四根大吼一声,急忙跳起身抢上前来。
结果起身的时候动作也大了,半个身体都暴露出来。
又是一道流光呼啸而至,噗的一声洞透了李四根的身体。
李四根便打了个转摔倒在地,倒地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
“队长!”赵小虎愣了半秒钟,反应过来之后嗷地扑过来。
这一下真是变起仓促,转眼之间警戒三人组便一死一重伤。
要塞深处,有一处巨大的空间。
这个巨大的空间就是野战医院。
野战医院不仅有单独的排气孔,甚至还有专用人力排风扇,由十几名战俘不停地踩动木轮机括,将内部的浑浊空气排出去,再把山外的新鲜空气引入。
还有战俘操作的手摇式发电机,专门用来给野战医院照明。
这会野战医院正在做抢救手术,抢救对象是警卫连的一名战士。
三天前夜间的那次反突击,战狼中队大发神威,射杀了近百个鬼子,而且整个中队无一人伤亡,反而是负责掩护的警卫连有两名战士重伤。
其中一名战士的伤情在今天出现反复,正在抢救。
结果腹腔一打开,血液立刻喷涌而出,主刀的王佳芝立刻变了脸色,急声道:“加快药棉吸血,扫清工作面。”
护士赶紧拿来更多的药棉吸血。
然而根本没有用,药棉吸得快,涌出更快。
很快整个腹腔就被鲜血给灌满,根本看不清工作面。
负责监测血压的护士也叫起来:“血压正在快速下降。”
“来不及了,再不止血人就没了。”王佳芝急声说道。
“可是不扫清工作面就找不到创口,找不到创口就没办法止血。”另一个医生已经急得汗都流下来,惶然说道,“这是个死循环。”
“肯定是脾脏出血。”王佳芝断然说道。
“张医生,我主刀,你配合,脾脏摘除!”
话音刚落,王佳芝便已经把手探进伤员腹腔。
事实证明王佳芝的判断是正确的,脾脏摘除,再把创口一缝合,血便立刻止住。
配合的张医生和几个护士便长长地松了口气,看起来伤员的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这个时候,监测血压的护士却忽然又叫起来:“王医生,伤员的血压已经低于警戒值,需要马上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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