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完了吉服,现在再说说那个袍子,在哪里找到的?”?捧着皱巴巴袍子的衙差立刻答道:“回大人,袍子就是在书房那边找到的,说来也怪,上一次我们明明将书房里里外外搜了一个遍,根本没有看到什么袍子,结果今日您让我们过去查看,这一看发现就皱巴巴一团,丢在角落里,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袍子自然不会凭空出现,只不过是有的人当日在我们要去查看书房的时候,因为心虚,带了个路之后就急急忙忙躲开了,没有跟在近前,所以没有看到我们当日是如何搜查书房的,这才昏头昏脑的后来又把这袍子扔了进去。”
慕流云似笑非笑地瞥了孙德一眼:“之前没有把徐子实的外袍丢进书房里面,你们是打得另外一个算盘吧?若是唐家和廖家咬得不可开交,打得一团乱,你们便不用抛出徐子实来迷惑官府了,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看着两家打个两败俱伤就好。
只是没有想到,王大人实在是断不明白这案子,直接报给了提刑司帮忙,你们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翻了,一处错,处处错。”
袁牧看他们要找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了,便一挥手:“将这二人带去县衙大牢,好生看管。其他人便回去歇了吧,明日一早升堂,将此案做个了结。”
衙差们不由分说过去架起王兰香和孙德,拖着他们往外走,熬了半宿,总算有了收获,他们也可以略微松一口气了。
王兰香和孙德两个人都好像没魂儿了一样,倒是也没有做什么挣扎。
其他人都在院子里面,谁也没敢轻易走动,廖老爷也似乎是有点回不过神来,或者是心绪实在是太复杂,看起来有些恍惚,被袁牧提醒过了之后,才回过神来,赶忙叫其他人都回去,然后自己一个人魂不守舍地也走了。
慕流云看着廖老爷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虽然说明日才要在堂上正式审王兰香母子两个,但是这个案子的始末,就算猜不出个七八成,也已经知其三四分了,毕竟是自己家的奶娘,本应该是除了父母之外对自家孩儿最爱护的人,结果却是杀人真凶,这样的真相的确是有些残忍的。
袁牧听到慕流云的叹息,走上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捏了几下,像是在帮她放松僵硬的肩背,又像是在安慰她此刻唏嘘的心情:“时候不早了,一早还要升堂,需养足精神,快点回去歇下吧,不然这时辰夜露也凉了。”
慕流云回过神来,点点头,两个人各自回了房间。
折腾了半宿,慕流云也没工夫再更衣散发,直接和衣而卧,感觉也只是闭了会儿眼睛,袁甲便在外面敲了门,她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把衣服头发整理好,出门去与袁牧一同赶到县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