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用脚踩着纸灰捻了惗, 把慕流云的那一柄乌蛇剑重新收回剑鞘中,放在桌上:“玉佩想必也和剑一样, 都只有你和慕夫人知情吧?”
慕流云点点头。
“此事不要声张, 在情况尚不明确之前,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到。”袁牧对慕流云说,“现在外面的情形不若看起来那样纯粹简单,不要被有心人看到。
乌蛇剑乃是先帝御赐之物,非同寻常,不是单纯贵重与否的事情,也昭示了被赏赐的人与先帝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 现在你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咱们也是云里雾里,所以这种状况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妙。”
说完之后,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桌上的那两柄剑上
确切的说,落在了慕流云的那一柄上面, 在那柄剑上,挂着一个大同小异的剑袍。
慕流云顺着袁牧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的那条剑袍,本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这两把剑就这样并排放在桌上,剑袍上的坠子挨在一起,看起来多少有那么点儿……
慕流云回过神来,赶忙把自己那柄剑给拿了回来,再一想这样不是欲盖弥彰,自欺欺人么!袁牧那两只眼睛比鹰都好使,这么大的坠子摆在那里他可能看不见?
看都看见了,藏就自然是藏不住, 于是慕流云讪讪地扯了扯嘴角:“大人……嘿嘿……我那天在松州看到这两块坠子挺好看,就顺手买了下来, 想着给您编个剑袍,又怕自己手艺生疏, 编得不好看,所以就干脆编了两个, 从里头挑了一个最好看的给大人拿去了。
剩下的这个……毕竟编都编了,总不好浪费,您说是不是……?”
袁牧笑了笑,点点头:“你说的对,浪费是不好的,你这样做很好,以后要保持。”
“大人说的是!”慕流云立马点头应道,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怎么听着袁牧那话的意思,是在鼓励自己以后多做点东西送给他似的?
堂堂世子爷,堂堂提刑大人,竟然公然向下属索要礼物,啧啧啧……
不过自己心里面竟然还隐隐有那么几分小雀跃是怎么回事?!
“明日你旬休打算几时出发回太平县?”袁牧问。
慕流云连忙回过神来:“回大人,明日五更过了便启程。”
“明早叫袁甲备车,稳妥起见,我与你同去。”袁牧已经打定了主意似的,并没有什么打商量的意思,“你说的那枚玉佩到底是何模样,我还需要眼见为实,看看是否曾经在宫内宫外什么地方见过,若是见过,那你父亲的身份之谜自然就明朗了,若是没见过,好歹我亲眼看过之后,也可以日后多加留意,或者再问问我父亲,他是否曾经见过类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