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光对袁牧点点头:“正是,我收到上报,说是晏州这边有谋害朝廷命官的大案一直悬而未决,偏偏又是玉邕县这么一个多事之地,怕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便动身过来,半路上遇到了伍大人,伍大人一听还有这样的事情,便与我同来了。”
伍执秋也开口说:“是啊,我本是到各地去抽检各处官员考课的准备情况,刚好也在晏州地界,偶遇了谢大人,听说这边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与地方官员有关,自然与我吏部有些牵扯,我便随谢大人一起过来查看一下情况。”
“那恩师与伍大人这一次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袁牧对二人笑了笑,“我本是途径此地,打算到松州去查一桩陈年遗案,不曾想刚巧遇到吴荣志暴毙,便留下来查探一番。”
“这倒也是你的职责所在。”谢重光对袁牧的决定表示赞赏。
袁牧苦笑:“可惜,查了许久,到最后一无所获,买通他人谋害县令吴荣志的始作俑者先我们一步遭人灭门,没有任何旁的线索留下,此案已经成了一个死局。”
伍执秋听了袁牧的话,皱起眉头,神色有些阴沉。
谢重光更是恼火地一拳捶在自己的掌心里:“太猖狂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那就要问问旁边的这位知府大人了。”袁牧目光冷冷地扫向一旁的晏州知府。
晏州知府原本跟着刑部、吏部的两位大员过来,就已经是战战兢兢,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被刑部尚书称为“贤侄”,又说他查吴荣志一案属于职责所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小角色的主儿,早就已经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会儿被袁牧目光一扫,身子一抖,差一点跌倒。
“这位大人……这……不知此话怎讲,下官着实惶恐啊!”他虽然没闹清楚袁牧是哪一路的,反正终归是比自己大,所以态度也极尽谦卑,“下官任晏州知府以来,不敢说鞠躬尽瘁,至少也是一心一意,忠君为民,请三位大人明鉴呐!”
“是否忠君为民,这个见仁见智,一心一意倒是所言不虚。”袁牧冷笑道,“你在任期间是一心一意以权谋私,先是与吴荣志勾结,再后面还有贾英才,找玉邕县里为非作歹,豢养一群山匪,强占了庙宇假扮和尚,帮着你强抢民女,将掳来的女子如同牲口一样贩卖掉。
更有甚者,你还在玉邕县中暗藏蛮族,私自为蛮族设置接头地点,与他们私相授受!”
“什么?!”伍执秋原本听着前面种种就已经面色黑沉,这会儿一听居然还牵扯到了蛮族,顿时勃然大怒,伸手一指那晏州知府,招呼一旁的衙差,“真是胆大包天!身为朝廷命官,恣意妄为,鱼肉百姓,本就已经犯了大忌!你居然还敢勾结外族!
来人呐!快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拿下!”
谢重光也十分恼火,招呼一旁自己带来的护卫:“你这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在王土之上做出这般大逆不道、天道不容之事!来人,给我拖出去大刑伺候!先拖到大街上去,当着百姓的面杖三十,杀杀他的威风,也让当地百姓知道知道我们整治这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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