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来,您也可以考虑考虑,变成厉鬼,本夜里头到我家里面去闹腾我!
而且您放心,我看在沾亲带故的份上,您爱怎么闹怎么闹,我绝对不请天师回家捉您!”
慕二爷被气得已经快要跳着脚骂街了,慕流云可没有那个兴致留在这边听他骂自己,转身就走,动作潇洒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袁牧默默看了看那慕二爷,转身跟着慕流云走了,出了大牢也没急着开口,而是默默留意着慕流云的情绪和状态,然后……
他就跟着慕流云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两包点心,扯了一块适合做夏天衣裙的布料,又挑了一支合心意的珠钗,这才大包小包地往家走。
“你没事吧?”袁牧这会儿终于可以放心地开口了。
“嗯?”慕流云一愣,下意识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疑惑地反问,“我?我能有什么事?”
“方才在县衙大牢里,你那个二叔……”袁牧一想到慕二爷,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慕流云看他皱眉,抬了抬手,想要把他眉心的疙瘩揉开,又意识到现在是在大街上,别说自己以男子的面目示人,就算自己换上一身女装行头,这么做也不合适,赶忙把手又放下了:“你是说我二叔那张臭嘴啊?没事的,打小见多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我现在听他说那些,就跟听见外面庄子里的狗叫一样,根本不会往心里去的。
再者说了,我二叔那人,就算是狗,他都是个没有牙的孬狗!别人不理它,它就乱咬一通,别人被惹烦了,弯腰摸块石头,它夹着尾巴跑得比谁都快!”
“方才为什么不说你打算帮忙查这个案子的事情?”袁牧不明白慕流云为什么故意瞒下来不提,惹得她那个二叔骂那么难听。
不管在意不在意,生气不生气,这种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他并不认为慕流云会有那样的兴致去故意戏耍她那个惹人厌的二叔。
慕流云叹了一口气:“大人有所不知,我那个二叔是典型的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主儿!若是我跟他说,已经同意了,会帮忙,并且让他知道这一桩案子确有疑点,那才真的叫麻烦了呢!
明日等到那几个仵作的验尸格目都提交上来,我想让你把那黄陆升的娘子,还有这件事的人证都叫到衙门,升堂审上一审,之后也就有数儿了。
可是这个打算若是让我那二叔知道,他必然是装不住的,明日在堂上摇头摆尾,趾高气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对方若是反咬一口,说咱们有心徇私,那可就真说不清了!
所以骂几句就骂几句,我也不会少块肉,此事必须将他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