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英光方才还涨红的脸,因为袁牧的一声令下,登时就惨白一片,他大声喊冤,被两边的衙差直接按在了地上,作势便准备要对他用刑了。
“大人!大人!小民冤枉!小民真的是冤枉的啊!”卢英光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我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对表妹做过任何冒犯的举动,那天夜里也根本没有见到表妹,大人要对我用刑便用,可就是您打死我,我也不能认下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啊!”
“死也不认?”袁牧冷笑一声,“既然这般负隅顽抗,不肯认罪,那边直接打死吧!”
一听说要直接打死,别说是和卢英光沾亲带故的唐家夫妇被吓了一跳,就连一旁原本脸色铁青的廖家也有些诧异,他们这样自诩书香门第的人,哪里见过这种要把人杖毙在当场的场面,一下子也有些慌了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劝阻还是不应该出声。
卢英光被按在地上,浑身发抖,面如死灰,却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只是在辩解无效之后,有气无力地说:“罢了……我没有做过的事,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认,但是若大人执意要将我打死,那便打死我吧,打死了我,我与婉心表妹也就可以泉下相会了……”
袁牧看着卢英光的全部反应,在两个衙差作势要开始用刑时抬手,示意他们暂且停下。
“王大人,方才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这件事你是如何看待的?”他开口问王岫。
王岫原本坐在一旁的小桌后头,眼观鼻,鼻观心,以为这个案子既然有袁牧坐镇,那自然就不需要自己去犯琢磨,所以方才正在偷偷出神,人是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但是魂儿就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会儿忽然被叫到名字,一瞬间吓得灵魂归位,还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一脸懵地看着袁牧,迟疑了一下才搞清楚对方在问自己什么,连忙开口道:“回大人,卑职认为这卢英光撺掇拐带着人家新嫁娘逃婚与其私奔,可见此人品行十分恶劣!
一个品行恶劣之人,自然是无所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连私定终身和逃婚私奔都能够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会有所顾忌的么?!这种道德败坏之徒,杖毙也是死不足惜!”
“哦?那王大人觉得他为何宁可被打死也坚决不肯承认当晚与唐婉心有过越界之举?”袁牧并没有得到一个回答就作罢,而是开口又问。
“这……”王岫没想到袁牧问完一次还问第二次,搜肠刮肚之后答道,“回大人,我想八成是这厮撒谎成性,冥顽不灵,事到如今还想要负隅顽抗,存着侥幸的心思吧!”
“王大人平日里段案子,也是靠猜的?”袁牧扭头扫了他一眼。
王岫听着话头不对,顿时额头上开始冒汗,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敢再随意接话,生怕自己再开口又说了什么让袁牧不悦的错话,只能硬着头皮不吭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