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甲写完之后,听沈傜这么一说,把毛笔往旁边一方,冲慕流云摊手道:“瞧!我就说不行吧!我写那字连小乙看着都觉得费劲,就只有我们爷能看得懂。”
慕流云却很满意,拿起来端详了一番:“不错不错!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袁大哥,别收着,放开了写!写得再洒脱一些!再恣意一些!来!再写一张!”
袁甲被她的态度弄蒙了,看了看沈傜,沈傜也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慕流云什么意思。
于是袁甲按照慕流云的要求又写了一张,又被慕流云夸了一顿,这回他心里倒是有底了,看来自己那一笔鬼画符的字,还真挺适合“画符”的!
就这么忙活了一番,袁甲帮慕流云写好了一沓那种像符不是符的东西,慕流云很满意,把写好的那些铺得到处都是,晾着,然后就招呼他们下楼去吃饭了。
当天晚上,慕流云同袁甲、袁乙嘀咕了一会儿,两个人就走了。之后她又招呼上沈傜一起去了一趟江谨那边,把第二天要做的事情都商量妥当便各自回去休息。
当天晚上,齐通县的县城里面就发生了怪事,有的人家养在院子里面的狗夜里忽然狂吠不止,情绪异常暴躁,有的人则是在家中睡得好好的,就总觉得听见窗外有人发出令人寒毛直竖的哭泣声,可是爬起来到屋外去又看不到人。
还有人夜里被惊醒,看到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在外面拍窗,吓得跑出去查看,发现外面什么也没有,倒是窗户旁边的墙上面有一个湿漉漉的手印子。
这么闹腾了两三天,县里不少人家都出现了类似的怪事,虽然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私下里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忧心忡忡,担心自己家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邪祟。
这一天,正是白日里集市上最热闹的时候,一个茶水铺来了位面色有些发白的书生,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坐下之后要了一碗茶,端着茶碗一通猛灌,放下茶碗的时候,手都在抖。
“这位小哥,瞧着你面生啊!你这是打哪来?怎么了这是?”旁边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也在这个茶水铺喝茶歇脚,见那书生这副样子,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白面书生冲那老者拱了拱手,略微带着几分气虚地对他说:“这位老丈,我是打从外县来,途径此地,要去参加会试的,没想到路过齐通县的时候,遇到了怪事,差一点丢了性命,现在想来还觉得心惊胆战,浑身发冷,晒着太阳都觉不出暖来!”
“怪事?”一旁的茶客听了也觉得奇怪,插嘴问,“我们齐通县一向太平得很,哪有什么能要了人命的怪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了?”
“我……我撞见了邪祟了……”那白面书生打了个哆嗦,微微打着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