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从心底看不上闫伯川的父亲,虽然他现在官职很高,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没有文化粗鄙的一面。
说话声音洪亮还带着粗话,用大搪瓷缸子喝茶,还会把茶叶再吐回茶缸里。
睡觉不爱洗脚,呼噜更是震天响。
总之,这些年,袁华无时无刻都在拿闫伯川的父亲和许丛光比,越比越感觉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臭水塘的淤泥。
与其说是身体原因不能多生,不如说她从心底抗拒和闫伯川父亲同床。
所以在家家都有三四五六个孩子的年代,她就生了两个,还相隔十二岁。
袁华对自己感情已经心死,所以就希望两个儿子不要找乡下粗鄙的人。
开始只是想阻止闫伯川和叶楠的感情,只要断了联系,闫伯川娶她看上的江雪英,一切都会很好。
没想到,二十年后,闫伯川还能找到叶楠,和他们的女儿许卿。
她对两个儿子的感情上,在某种程度上,有种不自知的变态感和把控欲。
就算到此刻,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都是闫伯川和闫季川不听话,非要招惹这些狗皮膏药一样的贱人。
而叶楠,更可气,不仅对她从小养大的江雪英下毒手,甚至对她也是不依不饶。
就这样没教养的女人,她凭什么要让她好过。
这背后,恐怕冯锦淑那个女人,也没少说坏话,所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要让她们更痛苦地活着。
闫伯川看着袁华因为情绪过分激动,眼睫有些不受控制的乱颤,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
晚饭后,闫伯川拿毛巾给袁华擦了脸脖子和手,去换水时有人过来敲门,急切地喊着:“闫叔,闫叔,我是许卿家邻居,许卿家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闫伯川哐当一声扔掉手里的盆子,问了声怎么回事,就跟人跑了出去。
袁华在屋里等了很长时间,听不见半点动静,才缓缓起来,穿鞋轻手轻脚地出去,见大门敞开着,犹豫很久,还是出了大门,朝着大街上走去。
她想着许卿家出事,闫伯川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
却不知道,这不过是闫伯川用的声东击西法,这会儿正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看着袁华出了胡同去了马路对面的一家招待所,没有几分钟又回来,匆匆赶着回家。
闫伯川等袁华离开后,找了省城公安上的朋友过来查宾馆里都有什么人。
公安上的朋友来得很快,以治安管理为由,对宾馆人进行了一次大清查,所有人的名单和信息都登记了一番,拿出来带回公安局给等在他办公室的闫伯川看。
闫伯川拿过名单一个个看过去,大部分是来探亲访友,也有来打工找工作的。
一眼看过去,根本找不出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闫伯川朋友很不解:“你想找什么人?光看名字能认出来吗?”
“这个叫曾国强的人,长相有什么特点吗?”
闫伯川指着一个说是来探亲的男人名问道。
朋友想了下:“个头不高,普通话很好,鼻子有些鹰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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