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那会是谁呢？”鲁修缘眉头拧成了川字，转身去看叶雪芙那儿。
此刻叶雪芙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大脑飞速转动，就在想怎么解释这件事。
监控被她处理过，没人能证明是她进办公室的，只要她一口咬定，这件事她也是被骗的，鲁修缘应该不会再怀疑她了吧。
至少看在她字好的份上，也不会怀疑？
想好之后，就看到叶雪芙掩面而泣，如同一朵迎风而立的小白花般，楚楚可怜，“师父，我也不知道啊。
当时他们说苒苒摊上大麻烦，我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去找你。我……我……我只是想要保护苒苒。”
“雪芙最善良了，她总是照顾叶苒苒，这件事一定跟雪芙没关系。”田思雨过来，扶住了叶雪芙的腰，替她解释。
叶雪芙看了看田思雨，眸子里盈满了感激。
“而且我们家雪芙也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一定是有人害叶苒苒，连累了雪芙！”
田思雨这话刚说完，大屏幕上的视频忽然变了。
是一段多年前的监控，视频右上角有时间，六年前的那一天，下午五点整。
无人的楼道忽然出现了一道倩影，那人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安全后，抬起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在她下意识回头的时间，监控捕捉到了她的脸。
下一刻，叶雪芙的肩膀开始颤抖。
大厅本来寂静如林，瞬间雷声滚滚。
“天呐，是叶雪芙！”
“她自己进去的，那毁坏字帖的一定是她！”
听到这些话，叶雪芙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那儿，她的手甚至如同冰块儿一般，没有温度。
田思雨担心叶雪芙，忙扶好她，盯着叶苒苒那边，扯着嗓子骂道：“叶苒苒，你可真卑鄙啊，竟然这样陷害雪芙！”
叶苒苒收回视线，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雪芙，一字一顿，清晰有力，“叶雪芙，是我陷害你吗？”
“我……我不知道。”叶雪芙的声音都在发颤。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鲁修缘不会再追究，但这里人多，他们随便讨论几次，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叶苒苒看她脸色惨白，心情大好，她挺喜欢叶雪芙倒霉的模样，“叶雪芙，装傻并不能逃避责罚哦。”
“我……我没有装傻。我那天……”叶雪芙狐狸一般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狠狠地咬着牙齿，尽量不让自己崩溃地哭出声来。
她清楚，对着监控视频，她再说没有进去过，根本没人相信。
唯有承认。
可是完全承认了，她那完美的形象就有污点。
她无法接受，她不能看着叶苒苒高兴。
“我当时确实进去了，但我只是去找你。”叶雪芙还要往叶苒苒身上攀咬，“是你说要去找字帖的，你说想拜鲁大师为师，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叶雪芙，你有证据吗？”叶苒苒无辜地耸了耸肩膀，那表情要多纯良有多纯良。
“苒苒，当年我们是口头上说，哪里有证据。”叶雪芙的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落，她又看着鲁修缘，“师父，你……你一定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