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人在井里投毒,死了好多人,还有些虽然没死也卧床不起。”
“你瞧瞧这是什么毒,有没有办法解?”
这天下若论起关于毒物之事,非赵尘莫属。
赵尘眉头一蹙,将面前的瓷碗端了起来,凑到了鼻尖下轻轻闻了闻,脸色沉了下来。
随后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丸儿,直接丢进了碗里,瞬间染成了淡蓝色。
“呵呵,真的是越来越端不上台面了,这是蓝影。”
“蓝影?”沈钰珠第一次听说这种毒。
赵尘沉吟了一下道:“这种毒很是罕见,没想到赵炎会命人直接投到井里去。”
“这种毒一旦沾染必死无疑,可能数量少稀释了一些,故而没有大面积的死亡。”
“不过井水不能再饮用了,因为这种毒的毒性很强,溶进了水里短时间内不可能自然清除。”
“还是另外找水源吧,我配制了一些祛毒丸,给百姓们发下去!”
沈钰珠点了点头,送走了赵尘,心头却更加生出一丝紧迫和恐慌来。
随后的几天内,沈钰珠抓住了几个赵炎派来的奸细,安抚了百姓。
唯独水源是个大问题,萧正道不得不又分出一部分兵马护送百姓上山取水。
沈钰珠为此规定了时辰,超出时辰外的,进出韶关都按照奸细论处。
她连夜处置了这一件危机,王都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十四天后,终于有好消息传来。
慕修寒在遂城和前来的赵炎第一次交锋,利用遂城独特的地理位置,将赵炎的军队堵在了遂城外面。
好消息传到了南诏王都,沈钰珠终于松了口气。
萧正道也开始带兵冲出韶关,将外面的围军驱离大约四十里。
整个王都内部一派喜气洋洋,可沈钰珠却没有丝毫的雀跃之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外面传来王都百姓的笑声和欢呼声,正殿内只剩下了沈钰珠和赵尘。
沈钰珠让其他的大臣退下去,唯独把赵尘留了下来。
赵尘大概是南诏国内最受欢迎的赵姓人士了,毕竟赵家和南诏那是血仇,唯独赵尘是个特殊的存在。
沈钰珠此时坐在了书案边,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山川风物图。
每个国家都会有这种图,记录着绝对的机密。
沈钰珠将手边的茶盏放在了几个关键的位置,抬头看着赵尘。
“王爷,是不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这胜利来得太过突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沈钰珠点着王都西北面的遂城:“现在世子爷将赵炎的军队轻易地挡在了遂城,那可是百万大军!”
赵尘淡淡笑了出来:“你以为慕修寒那厮凭什么在大周朝飞扬跋扈这么久,朝堂里的老家伙们也处处让着他。”
“即便是皇族也忌惮他万分,他可不仅仅是个江湖中的浪荡子,有的是能耐。”
“你信他一回!”
沈钰珠眉头越发拧了起来,不是她不信慕修寒。
而是两世为人,有些事情看得更长远透彻了些。
“不行!还是不妥!”沈钰珠站了起来,将外面的千山喊进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