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将我父亲当作傻子骗呢?何姨娘被你害死,有刘嬷嬷替你顶着,这一次谁给你顶着?”
慕修寒缓缓从怀中拿出来一对儿冰玉镯子。
之前还甚是嚣张的魏氏脸色变了几分,即便是慕侯爷看到这个也神色沉了下来。
沈钰珠微微一怔,不晓得慕修寒为何突然拿出他生母文氏曾经戴过的镯子。
“魏氏,这镯子可是我娘亲生前戴过的物件儿。”
“我母亲一般都是成对儿地戴着,为何后来我母亲死的时候身边只落了一只,另一只却在何姨娘的手中?”
魏氏神色一顿冷冷笑道:“这是你生母的遗物,你倒是问我?你问得着吗?”
“怎么问不着?”慕修寒的神色越来越冷,冷峻的脸上像是笼着一层霜。
他定定看着面前的魏氏道:“当初是你放出话来说,我娘亲有一对儿好看的镯子,却不是我父亲送的。”
“你多次故意挑起来这个话头,便是让我父亲对我娘生出猜忌。”
慕侯爷的脸色凝重了几分,实在不愿意回想那一段儿屈辱的过往。
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王侯贵族,来自于妻子的不忠,都是对一个男人最沉重的打击。
慕修寒冷冷看着她道:“后来我娘亲被所谓的捉奸,你便传言是那人拿走我娘的一只冰玉玉镯当作是信物,还让我父亲检查我娘手腕上的镯子,果然少了一只。”
“引导着我父亲捉奸的是你,散出谣言说我母亲和旁的人不干不净还是你,最后将她逼死的依然是你!”
“我一直没有证据揭穿你,直到何姨娘也被你害死,另一只冰玉镯子再一次问世。”
魏氏的脸色越发白了几分。
慕修寒冷笑道:“我记得你当年口口声声说,我娘的另一只冰玉镯子在那个逃走的男人身上。”
“那么现在又出现在何姨娘的手中,魏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魏氏忙看向了慕侯爷。
却真真切切看到慕侯爷眼底的那一抹陌生的狐疑,他终于怀疑到她的身上?
当年她设的局,精巧得很,慕修寒也仅仅是查到了一丝半毫。
可侯爷怀疑她了。
魏氏心一横冷冷笑道:“侯爷,您听听这小子!”
“这世上哪里有这种罔顾尊长的小辈?”
“是,可能是妾身当时误会文姐姐了,可她和宫里头那位爷的事情侯爷却亲眼所见,那人……”
“闭嘴!”慕侯爷烦躁地喊了出来,止住了魏氏的话头。
沈钰珠和慕修寒却同时呆住了。
饶是慕修寒的天机门在江湖中的势力很大,也掌控了很多世家大族的秘辛。
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查不出来当初和自己娘亲传出绯闻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消除痕迹的能耐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管慕修寒调动了多少势力都查不出来。
貌似那个男人和自己娘亲只接触了几次,连累了她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别人的视野中。
要问慕修寒这世上最恨的人是谁?
只有三个,魏氏,他的父亲,最最痛恨的却是那个害得他生母身败名裂的男人。
他一旦抓到那厮,定要亲手宰了他才行!
可魏氏居然说那个人是宫里头的主子,他顿时愣在那里。
难不成是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