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往对这样的迷信活动素来是不参与的,府里头也没有准备面具!”
“小的的意思是您要不要这几天在衙门口请个假,就呆在家里面算了。”
“滚!”杜子腾狠狠瞪了他一眼。
长青再不敢废话,忙疾步走了出去。
杜子腾一边生着小厮的闷气,一边朝着院子里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容长脸的中年婆子,冲杜子腾福了福。
“奴婢给少爷请安!”
杜子腾冲她摆了摆手,视线看向了后院的方向。
关于永宁侯府这一桩命案的重要人证和犯妇,那个沈氏身边的小丫头就被他安排在这里养伤。
慕修寒和他要了几次人,他当真是不能给他。
他既然受理了这个案子,断然不能手中一点掌控都没有。
“那个丫头好些了吗?”杜子腾声音清冷。
“回少爷的话,那个丫头已经好多了,如今也能下地走动了。”
“只是……”那婆子脸色微微掠过一抹踯躅。
“只是什么?”杜子腾眉头微微挑了起来。
婆子忙道:“只是人是醒过来了,就是呆呆傻傻的,一句话也不说。还一个劲儿地问她主子怎样了?”
杜子腾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呵!倒是个忠心护主的!”
他疾走了几步,走到了后院。
朝着西面走去,是一排客院。
杜子腾走到了最西面的一处院子,刚迈步走进院子里,便听到正屋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哭泣声。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生平最怕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心烦得很。
杜子腾忍住眉心间的冷冽,掀起了正屋的帘子,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正午的阳光很是充沛,照射进屋子里,给四周都笼上了一层暖洋洋的光。
他抬头看向坐在床榻边,身材消瘦的小丫头。
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很是清秀,只是太瘦了。
细眉细眼,五官上的眉眼单独拿出来不是很好看,但是凑到了一起却给人感觉很舒服。
她穿着一件靛蓝色裙衫,外面罩着一件暗粉色罩衫,老气得很,不过也稳重端庄。
只是衬托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竟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他顿时微微一愣,心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升腾而起。
杜子腾从来没有单独和一个女子处于这样明媚的屋子里。
之前不是没有审过女犯人,但眼面前的这位又不能称其为犯人。
他只是觉得很棘手,还是大步走了进去。
春熙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噩梦。
她没想到自己在永宁侯府里新认下来的小姐妹紫鸢,会帮着魏夫人陷害她和主子。
现在从她的身上搜出来那一只冰玉玉镯,让她现在百口莫辩。
如今被人救了下来,还送到这里养伤。
她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这一座府邸,问那些服侍她的婆子,他们也不说。
此番正自难过伤心,担忧自家主子,不想暖阁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来。
他生的好样貌,就是脸上稍稍有些不对劲儿。
“你……你是何人?”
春熙猛地起身,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朝着杜子腾比划了过来。
杜子腾顿时眉头一挑。
呵!有个性!
最近他是不是犯灾星,又一个冲他比划的?
还是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