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承排序,自己似乎还得叫周从文一声小师叔。
所以该认怂就认怂,没人会说自己技术水平不够。
但是!
林院长和这面陈院长之间的恩怨,患者家属的身份地位,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打林院长的脸么。
“不方便是吧。”周从文沉吟,从郝主任的角度想这件事,“要说啊还真是很麻烦啊。“
“医疗以外的事情总是要考虑,甚至很多时候占据主导因素。这样吧,我悄悄的去,就说我是白水市中心医院的进修医生,这样的话总归可以了吧。“
郝主任无语看着周从文,这位年轻人似乎很自信于自己的诊断,还给了自己近乎于无限的面子。
“手术,切下来做病理就明白了。”周从文道,“要是我诊断的不对,就把责任推给我,或者推给我家老板都行。”
“”郝主任哪敢,他连忙说道,“周教授,要是诊断明确的话那就抓紧时间手术,没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开胸探查,这么大的一个瘤子,怎么都应该。“
“是用胸腔镜。”周从文纠正道,“楔切,把子宫内膜异位切除就行,不用开胸。人家小姑娘才19,
留那么大的一个刀口以后怎么穿泳衣。”
郝主任继续沉默。
患者在咯血,而周从文考虑的却是患者以后穿泳衣,怎么觉得他这么不正经。
“小周教授,这病转移到其他地儿可是不常见。”张友呲着大板牙笑呵呵的说道。
“不常见么?”周从文笑道,“我遇到过一个例子,在辅助生殖科,陈述病史的时候发现两口子啪啪的次数都很少,而且很不愉快。”
“哦?”
“因为子宫内膜异位落在道格拉斯窝里,太深了反而疼痛,甚至导致两口子有了心理阴影。”周从文讲了一个八卦,“所以呢,当时查完后按照子宫内膜异位症进行治疗,根本不用辅助生殖就好了。”
“还有这事儿!“
“这个属于比较常见的。”周从文笑了笑,“有一次我们江海市三院做一台阑尾切除,术后患者就瘫了。
张友和郝主任一怔。
“检查发现椎管里有血,压迫神经。当时第一考虑的是麻醉医生的误操作,穿刺出血。“
“后来呢,经过会诊才发现是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的,因为是第一次出血,所以才误以为是麻醉医生的事儿。”
两位主任怔怔的看着周从文,也不知道这是临床经验还是周从文信口胡说。
按说他这么年轻,怎么都不会比自己见的还要多。可周从文偏偏信手拈来,一个子宫内膜异位症他都能随便说出来好几个病例。
“我上台了,禁食水时间6个小时就行,没问题的话下午三点开台。“周从文看了一眼时间,和郝主任交代道。
“那我怎么和患者家属解释呢?“
“就说是912黄老的意见。”周从文把自家老板搬出来,镇压所有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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