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任同志始终保持克制,布鲁斯却是先忍不住了。
毕竟任谁脑门上喷的全是别人的口水,也都忍不住的。更何况,现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布鲁斯的狼狈战胜了理智。
然后反击开始了。
只是效果,却差强人意。充其量是布鲁斯自己威风了一把,并没有让华为的老任同志得到什么公平,亦或是公道而言。
如果非要多说一点的话,那就是思科代表终于得到个台阶,借坡下驴了。
否则单凭他那么单方面叫嚣下去,这戏还真不好收场。
但终归到底,这场搞事的风波,树立了思科咄咄逼人的一面,以及华为委曲求全的印象。
这种态势,就很好。
正是吴涛想要的结果。
就在这时,满面春风的李安曼不知何时,飘然而归道:“这事可是一桩大新闻,吴,需要我帮忙吗?”
吴涛摇摇头,回转过来道:“既然具有新闻价值,那就如实报道好了,千万不要有任何倾向性的偏袒。”
“为什么?”李安曼疑惑间,也掩饰不住内在的兴奋,“要知道,托你的福,我已经是副主编了。”
“既然你已经是副主编了,难道还会想不明白么?”吴涛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丢了回去。
丢下了李安曼,吴涛迎上背影落魄的老任同志,宽声慰问了句:“任总,没事吧?”
老任同志挤出一丝笑颜,眼角的褶皱却更显得沧桑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阵仗算不得什么。”
余下的,吴涛便没有多说,而是带着老任在宴会场上溜了一圈。
不管是遇上谁的寒暄,都附带着把老任同志介绍了一遍。
这让老任感觉好了不少,而后,老任紧接着提出:“吴总,我觉得我还是提前退场比较好。”
吴涛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过来,“妙啊,任总,我这就安排人送你。”
于是,老任失魂落魄离开的一幕,便这样定格在会场上很多有心之人的眼中。
以至于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布鲁斯,锃亮额头直往吴涛眼皮底下凑说:“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都不出来为任说句话?”
吴涛俩手一摊,附带着耸肩说:“思科方面想要搞事,而我们只想解决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我真要考虑一下是否为华为出庭作证了!”布鲁斯愤愤间,直接口不择言了。
不料吴涛只是淡淡地一哦,“也许这样已经足够华为翻盘了,只是布鲁斯先生放弃出庭的话,我可无法保证贵公司和华为的谈判能够顺利结果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布鲁斯却就吃这一套,咕哝着说,“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毕竟意气用事可不行,那都是白花花的利益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钱伯斯,眼见自己的搞事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浪花,顿时有些看不懂了。
只是他在会场转悠了一圈下来,才蓦然发现,思科好像被孤立了。
在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议论中,思科都因刚才的那一出,而被摆在了苛责的位置。
这情节发展的,有些离奇啊……凭什么,我们思科才是吃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