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们谁也没料到那一场变故来得那么的匪夷所思,人多数时候,真的是猜不透天意的。
而眼下,北五所中,满军旗秀女和汉军旗秀女都收人热捧,受到赏赐的不少,被娘娘们请去喝茶的也不少。然而,正紧出身大族赫舍里氏的姑娘婉华却乏人问津。
不得不说,这真是悲剧啊。
近了七个月,太子妃身边该配齐的人就都配齐了。
产房就在正院里,选好的八个嬷嬷全是内务府经验足的好嬷嬷。奶娘也选了八个,所有一切都预备好了,只等着时间了。
太子爷最近忙的就是山东旱情的事,他不主动去安排人,因为皇阿玛那一边是过不去的。
他依旧是一副不主动管事的性子。
康熙爷斥责内务府的同时,内务府总管海拉逊弹劾多壁的折子也送到了御前。
真真假假,康熙爷未必不懂。
他哼了一声将折子扔一边去:“内务府越的不像话了。”
这么多年,内务府真是侵吞了不少,可是康熙爷是个大度的皇帝,这些事他多半不管。如今有人出来顶罪,顺势拿下就是了。
不过,海拉逊也明白,他把内务府所有的错都退到了多壁的头上也不是万无一失。于是,折子里自己也认了一两件不要紧的。
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管教不严云云。
康熙爷旨回京,多壁就地免职,流放宁古塔,永不录用,家人一并配,家财全部罚没。
海拉逊罚三年俸禄,责令反省。
三年的俸禄对于一个内务府的官儿,那真是不痛不痒,海拉逊又上折子感谢康熙爷的大恩云云,直把个康熙爷马屁拍舒服了。
直郡王跟着康熙爷,只看着,康熙爷说话他接一句,一般不吭气。
他很明白,文武双全有时候是大忌。所以,他压着他不逊于太子爷的文采,只当自己是个武夫。
一介武夫而已,怎么能明白朝堂上的这些弯弯绕呢?
于是他很是‘气愤’的对康熙爷抱怨:“这海拉逊也不是个干净的!就不该饶了他!”
康熙爷果然高兴了,拍拍他的肩膀:“朕岂会不知?不过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有些事啊就是这样的,你性子耿直受不了也是i有的。”
“山东那边大旱,赈灾之事,你怎么看?”康熙爷问道。
“儿臣不懂这个,既然旱灾了,那就叫人去赈灾,人选问题儿臣不懂。”直郡王道。
“罢了,太子在京城,也不肯出力,这孩子……”康熙爷笑着摇头。
直郡王斟酌了一下,笑道:“太子到底还年轻,很多事不及皇阿玛,他不肯决定也是怕耽误了大事,皇阿玛就不要怪他了。”
“你们兄弟好好的,和和睦睦的,朕就放心了。不管就不管,他肯心虚些,也是好事。”康熙爷笑道。
旋即,开始认真考虑该叫谁去山东赈灾。山东那边……也该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