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老子有过节,上回拜访,还放狗咬我。”
“..........。”
“‘风雨录’...别拿错了,就指着它求雨了”
“求雨?”赵云听了,不禁一愣,“你会求雨?”
“为师还会捉鬼嘞!”叶半仙颇有逼格的捋了胡须。
完了,他又尴尬一笑,
“那本风雨录,其实是我的书。”
“皆因那年贪吃,换了二两酒钱。”
“其内,记载有开坛求雨的大法门。”
不及他说完,赵云便跑开了,直奔了私塾。
当真能求一场雨,大旱的田地,就有收成了。
再到私塾门口,他未迟疑,一
步跨入。
见他,正讲学的老秀才,露了一抹微笑。
这么多弟子,就属这个聪慧,可不能荒废文学。
若能教出个状元,莫说饿肚子,饿死了也心甘情愿。
“入座。”
“谢先生。”
赵云颇多礼教,先行了一礼,才上了座位。
小官是在的,该是昨夜没睡好,眼皮正打架。
见了他,小胖子才精神了,“俺头回见你迟到。”
“能否再借俺一本书。”赵云说道。
“啥书?”王小官说着,还摸了摸脸。
犹记得上回,被没收青瓶梅,老爹没少拧他脸。
有阴影了,乃至于,再听见有人借书,就不觉脸疼。
“风雨录。”赵云忙慌道。
生怕小官拿错,他还不忘提笔写下。
这日,陆续有娃子来私塾,
只不过,大多都低着小脑袋。
论心境,他们该是与赵云差不多。
不要钱的私塾,这可不就是白嫖吗?
老秀才则笑的温和,只要娃子们想学,他很乐意教。
傍晚,
私塾收课。
赵云和王小官结伴跑出了私塾。
叶半仙也后面跟着,不敢凑太近。
待瞧见王家府邸,他还找地儿藏了起来。
倒不是怕王员外,而是怕王员外家的大黄。
“师傅,你真能求来雨?”赵云好奇的问道。
“或许。”叶半仙回的很含糊。
求雨是个技术活,他从未尝试过。
一来,这事儿颇耗精力。
二来,妄改气象,怕是要折寿。
当然,还有第三个缘由:他学艺不精。
若非万不得已,鬼才捣鼓风雨。
能否求来,他不知,但总得试试。
“祖师爷啊!你得保佑弟子。”半仙嘀嘀咕咕,暗想着,回家就给老祖师烧烧香,这些年他霉运不断,除了收了个好徒儿,愣是寻不出一件舒坦的好事。
王家后门,小官已偷摸跑出来。
他怀中,揣着些东西,但不是书。
“俺找遍了,没你说的风雨录。”
王小官气喘吁吁,说的一脸认真。
“没问问你爹?”叶半仙窜了出来。
“俺爹,出远门了。”
“这......。”
“待他回来,俺再问问。”
小官说着,掏出了怀中的东西。
是几个白面馍馍,都还冒着热气。
怕赵云不要,他塞过来扭头就跑了。
“这娃子能处。”叶半仙儿语重心长道。
“多谢。”赵云颇多感激,心中暖流涌动。
“别看了,回头再来。”
“师傅,馒头分你两个。”
“开什么玩笑,为师是吃大鱼大肉的。”
叶半仙一甩衣袖,倒背着手,大步走开了。
就是他那肚皮,此刻不咋争气,咕噜噜直叫。
放在以前,不用分,他自个就拿了,都给拿走。
为今,难得一个好徒儿,怎么着也不能让孩子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