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有个四间旧窑洞,修整一下让他们住,以后来的知青都住西边。只是和你距离就有些远了。”
“没事,也不远,走过去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好相处我就多过去和他们处处,不好相处少去几次。支书叔,我想在我住的地方,再开一个新窑洞,您看可以不可以?”
“再开一个新窑洞,你不够住?”孙支书不解的问。
“不是,开一间小的窑洞,做个客厅一样的地方。”
地广人稀,本地村民只要和小队长说一声,随便就可以开。沈清和就不得不和大头头说。
“城里娃子就是讲究,开吧。等那四间旧窑洞修整好,就给了开一家新窑洞。”
孙支书不在意,多的是地方开窑洞。天黑以后,孙支书发话,让三位老人中的老太太上骡车,其余的人还是继续走着。
前面的马灯,也不是很亮堂,道路坑坑洼洼,很不好走。沈清和拿出自己的手电筒,辅助照亮前方的路。
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回家的路上,离开县城大家只坐了一会儿骡车,见到黄泥坑洼的路就一直在走,天黑后,看不清路面,更不敢坐上骡车,全靠两条腿走路。
翻过一道道的山梁,那点路,比平坦的土路要难走几倍。
三位老人,被安置在沈清和不远处的旧窑洞,离水井也是很近。
窑洞破旧,孙支书只是让家里的妻子简单打扫一下,别的也没有多管,就是那门,都是歪歪斜斜的。
累的半死的沈清和,回到家里,简单梳洗一下倒头就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昨天进城,给家里父母寄去了一封信,还有寄去一点自己晒的干菜。多的就没有,当初鼓励高中生还有没有及时找到工作的待业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时,很多人脑子一热报了名,可是冷静下来以后,很多人打了退堂鼓。
原身被人阴了一把就是因为有家人家的孩子头脑发热报了名,后来又不去了。人家家里有关系,就动用了关系,把名字换成了无权无势的原身,沈家人没有关系与那家人抗衡,没有办法原身只能下乡。
自己要是给父母现在多寄东西,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幺蛾子出来。目前还是稳靠点的好。人家能欺负你一次就能欺负没有权势的你第二次。
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翻身起床,到外面去挑水,家里的有两口大水缸,还是水井出水以后,托人买来的。
在水井边,遇见昨天的一起回来的老太太章淑芬,在水井边洗衣服,没有洗衣皂,就是净水搓洗。“章大娘早。”
章淑芬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和善的和自己打招呼,眼眶一下子红了,三个月的时间,她经历了人生中最冷漠的一段时光,昔日的熟人,朋友,同事,大部分的人,都对她和她这样身份的人退避三舍。眼前的年轻人,却能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
章淑芬稍稍昂起头,花白的头发拢的整整齐齐,昔日保养的还不错的脸上也增添了不少的皱纹和憔悴,但是那不凡的风度和气质却还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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