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寒先生,刚刚这位先生在这里喧哗,他订座时曾经说过是您的朋友……”经理低声几句,解释自己为何要请寒千岭过来。
“被我宴请的人当然是我的朋友。”寒千岭冷淡地说道。
邵阑刚刚惊喜地抬起头来,就又被寒千岭一句话戳穿了心肝脾肺。
“但这一位——我是见过他,可难道随便街上见过谁,我就要为谁的行为负责吗?”
邵阑:“……”
寒千岭隔着邵阑,冲洛九江招了招手:“走了,”停顿一下,他换了个称呼,“江江。”
洛九江噗嗤笑出声来,他嗯了一声,快步越过了邵阑,完全没理睬那人胳膊肘不自然的一下抽动,不管邵阑那一刻是不是想在擦身而过时拽住自己。
经理恭敬地送走了寒千岭和洛九江,再回头对着邵阑时也放缓了神色。
出入这家私房菜馆的客人们都非富即贵,他们也知道这点,所以总不至于把邵阑抬着扔出去。
经理只是客客气气地赠送了邵阑一张贵宾卡,说今天多有得罪,只是这条长廊两侧包厢里,还有别的客人在用餐,因此还是禁止喧哗。
他见邵阑脸色不太好,还免费附赠一壶冰片花茶,然后委婉地询问邵阑现在这个状态,是否还适宜用餐。
邵阑要是坚持吃饭也没办法,但是包厢门口得多放两个保安服务生提防着,免得这人再抽起风来,突然暴起大喊“日过地球我就是地球男朋友”什么的。
邵阑哪还有心思吃饭!他吃气都要吃饱了!
他现在一把肝火烧透了心肝脾胃肾,胃里被火气顶得慢慢的,脑子搅成一碗浆糊,反复闪动出现着洛九江和寒千岭的同款风衣、寒千岭冷淡不屑的面孔,以及最扎心的“江江”两个字。
看他没流露出要在这里吃饭的意思,经理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仍然笑得和气生财。
他叫来门童给邵阑调车,亲自送这位客人到了门口,心里却想着总算把这瘟神给送走了。
那两个门童对着邵阑车尾鞠躬行礼,当天晚上下班时,他们却都还记得这个奇怪的客人。
这人意气风发地进门,魂不守舍的滚蛋,走得时候只见他印堂发绿,连脚步声都灰溜溜的。
一个门童嬉笑着说:“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好像一条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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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寒千岭和洛九江这里的气氛却是愉快而友好的。
才走过那条容纳了邵阑的拐角,寒千岭的脸色一下子就缓和起来。他冲洛九江有点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刚刚不是特意……”
洛九江笑着说:“我从没听过别人这么叫我,偶尔一听,还是很新鲜的。”
寒千岭就微弯了眉眼,他清濯的眉目完全因为笑容舒展开时,就柔和如同早春节气时新化的春泉。
系统的播报声在此时姗姗来迟:[目标人物后悔值达到四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洛九江都快忘了还有这么回事,听到后便多问了两句:[后悔值还是可以量化的?]
[可以。]系统给出标准答案:[后悔值有一条基准线,无论是达到基准,还是超出基准,都记为满分值一百。以基准线为标准,划分出等值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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