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秦誉楠觉得自己后牙根都简直在发痒。
他当天红着脸走了,心里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想来想去晚上还是折到学校的教工楼附近,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叶连江。
——确实碰到了,和寒教授并肩而行,一起在小亭里喝着小酒赏月。
而且他还一边赏月一边看看寒教授,似乎在比较两者之间谁更清丽,看起来非常高兴。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喝完了酒,秦誉楠升上已经多出了十来个大包,全都是草丛里的蚊子咬的,毒性极大,痒得他龇牙咧嘴。
不管能换来和叶连江说话的机会也值得。秦誉楠心里暗暗想道:值得,毕竟……嗯?嗯嗯嗯???
为什么这两个人把酒杯一收,高高兴兴地一起上楼去了?
寒神不是在内城有住宅吗?虽然学校给他留了宿舍,但他不一向都是生性孤冷,不近人身吗?他不是会讲究、能将就的那种人,一旦回了内城,就从不在外留宿吗?关于他住宅的具体位置,学校论坛里还八卦过呀。
秦誉楠看得双眼发直,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寒千岭有下楼的迹象。
后来他在楼底下截住一位熟悉的教授,旁侧敲击之后才知道——自从洛九江搬进宿舍楼,寒千岭就收拾东西住进去了。
秦誉楠:“……”
他吃了个瘪,心里却发了狠。
秦誉楠心想,衣食住行可是足足有四个字。晚上你们可以住在一起,难道还能顿顿饭都吃在一起、走路时也总在一起、寒神接受邀请赴宴的时候,以及你叶连江前去上课的时候,也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吗?
他不信。
他觉得,只要跟在叶连江身后,总能碰到他落单的时候。
抱着这种念头,秦誉楠足足盯梢了将近两个星期,最后不得不哭出声来——
这两人还、还真他大爷的,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啊。
你妈的,为什么。秦誉楠好痛苦,好不甘心。
你们两个是连体婴吗,为什么就不能拆开试试呢?
难道你们离开彼此都不能独立行走吗?
他眼睁睁地见证着:吃饭,他们在一张桌上;睡觉,他们在一个宿舍;讲课,洛九江的课寒千岭坐在第一排,寒千岭的课洛九江坐在第一排,而且还动不动就邀请对方上台示范,可以说是极其不要脸了。
哪怕洛九江去联盟大学科技学院蹭课呢,寒千岭居然也在一边陪着。你堂堂剑神,照片在有生之年都已经进了国家古武博物馆的人,去上什么软件课!你有病病吗?
盯了他们半个月,秦誉楠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盯了十年一样,苍老颓废,只差一点就要瞎了。
幸好,苍天不负有心人。
秦誉楠终于抓住了那个一闪即逝的宝贵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上厕所!
没错,洛九江和寒千岭就是再亲密,也不会像两个初中小女生那样,手拉手地去上厕所。
所以,在卫生间里堵住洛九江时,秦誉楠简直高兴得快变形。有了这一个星期的落差打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
洛九江也有些意外此人这份死缠烂打的功力。
他想了想,觉得秦誉楠既然这样努力,那还是要给先他一个说话的机会的。
于是,洛九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