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木惊宇都端坐在知守堂中,认真听着范鹤讲道授业。虽然那苏莹莹几次三番的找他低声私语,只是另一旁的韩遥不时的怒目而视,木惊宇不愿因为一个少女,就凭白惹了麻烦,只好偶尔的应付几声了事了。
一连三天的时间,范鹤在知守堂中所传授业,全都是这些天道根基,而对于如何修炼却很少提及。木惊宇一心想着赶快修行,渐渐地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幸好这几日,周文义不时来看望木惊宇。告诉他修行一途,切不可操之过急。如果不能知道何为道法,那日后的修行就会遇到不小的阻碍。
木惊宇听了周文义的讲解,也明白的其中的关键。终于是按下了急迫的心情,认真听道了。
只是,如今知守堂中的少年们,都已经在这里听了三个月的道法了,早就了解的较为通彻。而木惊宇从未听过,所以经常对范鹤的讲解,有着朦朦胧胧的不解。好在周文义这几日给他开了小灶,这才勉强跟上了。
这一天午后,众多少年午休过后,就齐齐站在了知守堂前。有不少平时交好的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兴奋的交谈着什么。
木惊宇这几日一心听道,可没有什么说的来的好伙伴,只有那个苏莹莹一直缠着他。此刻虽然有心去询问她,奈何站在众人中间的韩遥,一直似有似无的望着他。为了免遭麻烦,木惊宇只好忍住了心中的疑惑。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范鹤这才从青石板路走了过来。众人见执教来了,全都停住了说话声,自觉的排成三列,立在了知守堂前。
范鹤站在台阶上,望了一眼众少年,这才开口说道“今日下午,是你们每十日一次的进山历练。我与吴执教商议后,决定今天的历练题目,就是到少阳峰山谷中,砍伐云松竹了。”
那吴康年是遵义堂中的执教,和范鹤的知守堂一样,都是教导这些刚入九华派的少年的。
而这每十日一次的历练,则是为了锻炼这些弟子的筋骨肉体的。只是,每一次的历练题目都不同罢了。
“啊!要去砍伐云松竹呀!”
“我的娘呀,那玩意又粗又硬,别说是咱们这些初入师门的弟子了,就是那些入门一年的师兄们,看了也要头疼了。”
“是呀,我上一次去砍伐云松竹,可是累了个半死,才不过砍了两株半年龄的云松竹而已。”
这些少年们,一听是去砍伐云松竹,全都不住的叫苦连天起来。
木惊宇好奇的问了旁边的一个少年道“师兄,这云松竹很难砍伐吗?”
那人露出了一丝惧意道“惊宇,你刚入山没有多久,自然不知道这云松竹的坚硬了。像咱们这些初入九华山的弟子,只有累个半死,才能勉强完成任务呀。”
“这云松竹,真有这么坚韧吗?”
木惊宇在苍茫山时,也曾跟着父亲一起进山砍过山竹。在他的印象中,那些竹子大多都是不过碗口粗细,虽然也算坚硬,却远远没有达到不易砍断的程度。
别说他们这些初入凝神期的少年了,就算是普通的孩童,也能用锋利的柴刀砍断几根了。
那少年苦笑了一声,也不再答话了。
不远处的韩遥听见是去砍伐云松竹,却是望着木惊宇,嘴角轻微挑了起来,嗓子里冷哼了几声,歪着头对着身旁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