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贵接到了电报,百思不得其解,这次战役美国人反击的凶狠程度远远超出了志司的预测,美国人像是开闸的洪水猛兽一般狂奔而来,就连那些素来瞧不起的韩国人也像疯狗一般,狂吠不止,争先恐后。180师已是弹尽援绝,这个时候,谁还会有余力支援自己?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掩护兵团主力的撤退。兵团主力撤走了,他们却陷入了重围。谁还会留下来接应自己呢?
“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西海岸,我们将面临美国人的舰炮轰击,无遮无掩,死伤就更加惨重了。这太险了,我不赞成。”郑其贵皱着眉头,作为代理师长,他实在是不称职,举棋不定,左顾右盼,不能当机立断。因为和志司早就在昨晚就失去了联系,这是谁发来的急电呢?他是做政治工作出身的,执行命令毫无二话,但也很机械,思想保守,战绩转瞬即逝,哪容得他犹豫再三?
“不会,师长,这是我们志司下属情报部专用的密码,只能使用一次,用完就自动作废。”报务员是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姑娘,白里透红的脸蛋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疲惫的眼睛还闪烁着坚定地目光,望着迟疑的师长心急如焚。这可是最后一线生机啊。
“近来敌人对我密码的破译很厉害,不然怎么会一下抓住了我们的弱点,大举反攻。我怀疑这是他们破译了我们的密码,这是给我们设下的一个陷阱。上级命令我们坚守到明天,还有一天时间,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坚守吧。”郑其贵来回踱步,烦躁地把快要烧到手指的香烟扔掉。
“老郑,我们别犹豫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杀开一条血路。”政治部主任吴成德劝说着。哪知郑其贵的脑袋像被驴踢了,还在那里摇头:“不行,我们的任务是坚守三天,这才坚守了一天半,现在走就是逃兵。我郑其贵当兵这么多年,从未做过逃兵,今后也不会。”
“再打下去,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我们还有弹药吗?战士们手中每人只有不到十发子弹,你让他们用血肉之躯去对抗美国人的飞机大炮啊?主力部队早就撤走了,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
“那是你的观点,我不走,要走你走。”郑其贵的牛脾气来了,坐下来,又点着了一根香烟,全是警卫员用树叶掺着烟丝卷的,不然那点烟丝早就见底了。吴成德气得想吐血。
“老郑,我们的友邻部队都撤了,我们已是孤军,再不撤,就会全军覆没了。我们对上下都没法交代的。现在有这宝贵的机会,战机转瞬即逝,我们要把握住啊。”
“那就让侦查员先去看看,看看西海岸是否真有部队接应,我们再转移也不迟。”
脾气温和的吴成德也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望着这榆木脑袋的代理师长,只得苦笑着说道:“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留下一些断后的小部队,大部队向着西海岸隐蔽前进吧。”
郑其贵还在舍不得那些殿后的部队,但也想着尽快摆脱敌人。孤军奋战,什么结果,那是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的。他只是顾忌上级交代的坚守任务,经过师政委的劝说,总算勉强同意了。
他是不知道,志司总部和其他主力部队都转移了,还派出了支援的部队,无奈突不破敌人的包围圈。在电报里给他们消息的也不是志司总部,而是林飞他们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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