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心理是会传染的,一传十十传百,人心惶惶。那些挤在加油站外,急不可耐的美军,包括那些坦克兵个个脸如死灰,就像是将要遭遇原子弹一样,丢下坦克,撒腿就跑。本来还拄着拐杖的伤兵竟然丢下拐杖,单腿跳的飞快,像袋鼠一样蹦跳的没影了。长长的坦克车队丢在原地无人问津,成了志愿军的战利品,还有设备完善的加油站。
美国人非常害怕伤寒病,这不是夸张。这种病会使得一个城市死的干干净净,卜伽丘的《十日谈》里就说到伤寒病引起的恐慌。在欧洲的中世纪,几乎要造成人种的灭绝。这种病一旦传染开,就会产生核武器之类的杀伤效果,这就是生物武器。
美国人还被大大地冤枉了一回,朝鲜春季时,野外会出现大量的苍蝇、老鼠、跳蚤等传染病源。中国人科学落后,检测设备不完善,又不熟悉朝鲜的环境,加上痛恨美国人,认为这是美国人投放了生物武器,通过苏联告到联合国去了。
结果李奇微这位力挽狂澜的名将载誉访问欧洲时,被千夫所指“滚出去”而百口莫辩,甚至得到了“跳蚤将军”的雅号,估计臭鸡蛋挨了不少。也算是替中国人在第五次战役的失利出了一口气。
林飞却不知道信口开河会引起这么严重的恐慌效果,更没有想到以讹传讹的可怕,他在渐渐黑下来的黄昏中的山野里,寻找着美军的“北极熊团”指挥部,他知道根据历史资料,美军的“北极熊团”应该在新兴里一带,可是新兴里再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啊。他在心里着急啊。
“一号,你们现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天色快要黑了,我们快要看不到你们的车队了,战士们都很疲劳,请求休息。尤其是那两个女兵,李怡宁恐怕要拖后腿了。”步话机里传出了杨根思的声音,透着焦急。但他竟然是用上海话说的,这是事先约好的。
杨根思是江苏泰兴人,也懂上海话,林飞的高中是在上海读的,老师是上海人,上课都是用上海话说的,不懂上海话就听不懂课。他们都被逼的学会了上海话,不然走上街,都无法和上海人沟通,上海人欺生是出了名的。
上海话属于吴侬软语,非常好听,但不好懂,就是上海人笑着骂人,外地人都不知怎么回事,陪着笑脸都没准,洗耳恭听,不知这是不是一种享受。典雅至极啊。美国人即使能侦听到林飞他们的谈话,也听不懂上海话。
这是林飞临时想出的密码,还是根据美军在二战时的启发,美军为了反日军的密码破译,特别挑选了一种几乎绝迹的语言。全世界懂这门语言的只有十几个传教士,全部分配在国防部机要部门,日本人根本无法破译。他们到哪里去找懂这种语言的人呢。
如果林飞懂泰兴话,那就更妙了,那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可惜林飞自己就云里雾里的,只好弃之不用。在华的美军虽然很多在上海呆过,但上海话却未必都能听懂,国民党军官说的是普通话,中国人自己很多都不懂上海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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