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
“她逼死了小芸,一条人命,就这样被她逼死,你现在还会觉得她是个可以理解的母亲吗?”裴斯年望着她的眼眶都是泛红的。
这样的他让她好陌生,也好震惊。
无法形容心底的惊涛骇浪,她猜测这个真相一定会很骇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让人难以消化。
“死……”无论怎样,她也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他口中的那个“小芸”已经死了,他的性子,又怎么会放弃,怎么会轮得到自己?
“她……”喉头干涩,发出一个音节都很困难,转过头试图平复一下自己,事实上,他更应该需要平复吧?
“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葬身火海救不出来了。”
用舌尖舔了一下有些干燥起皮的唇,他转了转眼睛,“然后,我在太平间只看到一具焦尸。”
“那也不一定能证明是她,也许,也许弄错了,也许根本就不是……”瑾言胡乱的说着,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话说到这里,又戛然而止。
天啊,她在干什么!如果那个小芸没死,他还会这样的宠溺自己,还会爱她吗?在他的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一些?
“我也这么想啊,可是有这个!”他抬起手,那戒指无声的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就好像一个沉默的证物一般。
瑾言哑然。
“这个戒指是我上大学的时候送给她的,不值什么钱,可是她很喜欢,说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死都不会摘下来。”他忽然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回忆让他很痛苦,“真的是,死都没有摘下来!”
后来的事自然不用说,是他摘下了戒指,然后戴在了他自己的尾指,而后来,又不小心遗失了,满街的寻找着他丢失的那份爱。
人已经不在了,他不能再让这唯一的念想不见了,所以,她误打误撞帮他找回来,他就这样的认定了自己。
这一切……未免也太戏剧化了一点。
曾经,她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上天的注定,注定会在一起,注定是一场美丽的邂逅,是一场缘分的开端,然而当知道了这一切以后,才知道,他早已心有所属,而自己的出现,不过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或者转移罢了。
收回戒指,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恢复那个冷静又自持的裴斯年,“好了,都已经过去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再重演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握紧她的手,然而他却忘了,他的掌心里还有那枚戒指,硌在两人的掌心之间,生疼!
——
夜已深。
瑾言翻身看了看睡在一旁的裴斯年,他已经睡着了,容颜沉稳,安静的像个孩子。
其实在她眼中的他,和在电视上看到的是不太一样的。
电视上或者新闻里的他,冷静、果断、睿智,但是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跟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差不多,可是等真正走近了他以后,会发现他其实也会孩子气,也会情绪失控,会有喜怒哀乐,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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