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几十户人家、不到200人,全部被集中在村里戏台前,外围是拿着刺刀的鬼子兵和拿着红缨枪的伪军。“二驴子”和“猴子”押着赵老娘站在戏台右侧。
石川换上了军服,上了戏台,对村民们开始训话:”老乡们,我是驻守昌乐县的石川中队的石川原治,大日本帝国马上就要建立起大东亚共荣圈,只要你们归顺大日本帝国,不搞破坏、不跟政府作对,你们就是顺民、是良民,大日本帝国就会对你们优待。“
戏台底下在小林的授意下,鬼子兵开始给村里的娃娃们发糖,有的妈妈把孩子抱得更紧了,有的奶奶把小娃子拉到自己怀里,有的抢下小孩手中的糖对小孩说:“有毒、不能吃。” 有的把糖从孩子嘴中抠出来扔在了地上。
石川接着说:“ 但是,谁要是像她一样,窝藏、包庇八路、游击队分子,就是与大日本帝国作对,死啦死啦地!“ 说着,向后一抬手,上来个鬼子兵,拉开枪栓就要瞄准赵老娘。
“猴子”怕鬼子兵打不准,马上松开了抓着赵老娘的手,想往一旁躲,“二驴子”赶紧喊道:”桥都、麻袋~ 桥都麻袋~ “ ,跑向了石川的翻译兵说:”这个老太太先不能杀,她儿子很可能是游击队的头。“ 说着从腰间拔出了在赵志刚家中搜出来的那把枪,交到了石川手中。
翻译兵跟石川耳语了一番,石川一挥手,瞄准的鬼子兵下去了。石川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这支长得像巨型左轮的手枪模型,认为这可能是兵工厂的样品或者模板。
石川又说:“ 大家不要害怕,只要你们能说出,谁家有八路,谁家有游击队分子,我是不会为难大家的。”说完向小林点头示意。
小林命人让村里的男人站到前面来,排成排、伸出双手,手心向上,脱下上衣、露出右肩,小林挨个查看。小林的办法很简单,先看肩、再看手。村民都是农民,常年干农活,手上应该有干农活磨出的老茧,若是谁的茧子出现在只有打枪才会磨出茧子的地方,如虎口、食指等处,那就非常可疑,拉出来仔细盘查,并把他家人一块抓起来。
没什么发现,小林向石川摇摇头。
这时,人群中一个老头走了出来,说道:”老朽是李家村的村长,我有话要对你们长官说。“ 此人正是李家村村长李大福,也是游击队李天文的大伯。
李村长上前说道:”李家村是华北自治政府治下昌乐县的李家村,我们都是良民。要找八路、找游击队、你们这么多人,可以自己找去。赵老太太她一个老人家,你们抓她算什么本事?你们在唐家村吃过亏,找我们李家村什么病?!快把赵老太太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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