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武力才是一切。
“杜松、马林人马已被大汗歼灭,东西道路被大金军封锁,刘綎如何得知?定是你派出的包衣阿哈误了大事!”
说到这里,阿敏气不打一处来,抡起马鞭又要抽打李永芳,鞭梢被从后面拽住,回头看时,是他六弟和硕贝勒济尔哈朗。
“二哥,那明人狡诈,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当派人回赫图阿拉禀告大汗,是继续向南还是屯兵驻守,要大汗定夺!”
阿敏这个六弟平日与皇太极莽古尔泰代善等人关系密切,颇得努尔哈赤信任。这次镶蓝旗主力南下,济尔哈朗被派到军中,名曰相助,多少有牵制监督阿敏的意味,这其中的道道,三十三岁的阿敏当然是看得见的。
二贝勒知道,自己可以鞭打李永芳这条汉狗,却不敢动和硕贝勒,否则努尔哈赤绝不会轻饶他。
“今夜在董鄂路休整,明日命勇士皆食炒面、给马饮水,一举占据沙尖子山岗,还是老法子,自上往下冲击,把这群南蛮子赶到浑江喂鱼!六弟,让你手下巴牙剌回国都禀报大汗,让他老人家定夺!相信大汗会同意进兵的!”
商议完毕,阿敏斥退两人,单独召集各牛录额真议事。
二十个牛录共计七千六百人,加上随行余丁、包衣阿哈,阿敏手上兵力将近一万人。
从界藩城、尚崖间的战事可以看出,南蛮子不堪一击。
阿敏以为,用一万人马吃掉刘綎和姜弘立的三万大军,应该问题不大。
在原本历史位面,正如阿敏所料,明军和朝鲜兵三万多人,总共也就坚持了一天不到。
“明日只管精骑齐突,猛砍猛杀,不必爱惜马力,不要害怕南蛮子火器,我在界藩城亲眼所见,那玩意儿炸膛炸死的杜松家丁比击中的镶黄旗战兵多得多!”
众牛录额真仰天大笑,各人脸上露出嗜血凶光。
安排完明日战事,将近子时,阿敏解下铠甲歇息,昏沉睡去,他梦到了那个女人博尔济吉特,这个蒙古女人在梦里还是喋喋不休,吵个没完。阿敏大吼一声,那女人就消失了。
忽然,大营中传来闷雷响声。
“好生奇怪,这里为何下雪天打雷?”二贝勒兀自怪道。
他还在惊讶,那雷声变得密集起来,而且距离自己大帐越来越近。
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战马嘶鸣声,包衣奴才们发出惊恐不安的尖叫声。
“南蛮子夜袭!”
“二贝勒,南蛮子打来了!”
“我知道!”
两名贴身戈士哈冲进帐篷,不由分说一把就要抱住阿敏,把他往外拉,阿敏推开两人,怒道:
“慌什么?!一群不知死活的南蛮子,赶来这里送死!擂鼓,召集死兵,杀光他们!”
阿敏穿戴好铠甲,带着两名戈士哈走出帐篷,周围镶蓝旗战兵丝毫不显混乱,有人从大帐中出来,手执武器朝南边打量。
只有些包衣阿哈像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窜,嘴里喊着“明军来了!明军来了”的话语。
阿敏阴冷的注视着这些被吓傻了的包衣,大营南边升起漫天火焰,远处山林之间,也更着燃起熊熊大火,不时有闷雷爆炸声传来。
“天杀的南蛮子,来了这么多人,镶蓝旗军功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