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撑着地面他迅速起身,还四下偷瞧了几眼。这狼狈不雅的动作实在让他脸面无光,可转念一想,他现在这副身体谁认识?
挺了下单薄的胸,抬头迈步向前行。刚准备好动作萧隐就闷哼一声,他肺部像被敲击了一下又痛又堵得慌。
按理说,他的神经胶质细胞多少也提供了一些营养物质,也修复了一些受损的神经细胞。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该死的排斥反应吧?
萧隐再次看向手腕上戴的人体机能显示仪,依旧是老样子。
他又环顾四周,环境倒是干净又清静,加之从东山飘来带有绿植青草的气味,使这里的空气质量优于市区。
呼吸系统在适应此时的环境。
萧隐又环顾了四周一圈,看见远处驶来的公交车。
先回市区大吃一顿,再回一年多没回去过的家里洗涮一遍,好好睡一觉,再想办法激活前沿系统。
萧隐想着就迎着公交车而去。
“哎哟!”
一声后他以奇怪的姿势倒在公交车进站口,脑袋偏向马路外,双眼还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广告牌。
这双眼就跟生了根似的,任凭萧隐如何想看向公交车,最后都不得不聚焦于广告牌中美女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身体器官不受大脑控制的他想骂人了。他在司机奇怪的目光下以奇怪的姿势站起来,弯腰搬动着自己僵硬不肯移动的左脚向前一步,随后又搬动右脚向前一步,再转眼看看广告牌美女的身体。
他妈的,这就是思想与行动的排斥表现!
脑子想上车,身体却想看美女!他行为不诡异才怪。
萧隐急得在心里大叫:现在还有比看美女更重要的事啊!
区区几米的距离着实让他感到了举步维艰的滋味,还有车上讶异的目光让他心灵震荡了一把。
如果他面前有个洞,萧隐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扑进去:他一辈子的脸面在几分钟里全丢尽了。
与此同时,位于东山后山腰畔的萧隐实验室里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人正狠狠瞪着一片狼藉的实验室,眼冒暗火。
“萧博士死了,罗四的尸体也毁了,现在我们的……”线索断了不止,还增加了一起人命案。
小茅看到赵东波严肃发黑的国字脸立马闭嘴,这位头的脾性他太了解了。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绝不会托别人调查的。
而且萧博士所谓窥探大脑记忆的研究似乎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还有现实里不论以活人或死人做有悖人伦道德的实验,这是要被世人议论和谴责的。
“我们不方便出面,打电话让人过来处理一下。”良久,赵东波才开口。
“告诉新闻媒体,脑神经专家因非法从事人体实验被人报复杀害。”赵东波目光如炬,在萧隐被打开的脑袋里寻找蛛丝马迹。
这算是合理辩护?还是另有打算?小茅避开令他反胃的画面,说:“头,幸好老头不知道罗四一事,否则他非骂死我们不可,说不定还要降头的职。”
“阿嚏,阿嚏!”开往市区的公交车上,有个年轻的男子不断喷发鼻涕和口水,惹得车上乘客纷纷不满。
这该死的呼吸系统到底要怎样才能快速适应此时的环境啊?萧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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