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招了两个衙役进来,让他们现在就去一趟陈留。
两个衙役领命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随从来了,“表小姐确实病了,高烧不退,咳嗽,饮食不节。但郎中说也可能是受凉,并不一定是鼠疫。”
从陈留到这边相隔百里,要说水土不服,也太过牵强。
但夜里着凉,确实很有可能。
方县令到底不放心,“让县蔚家人好生照顾,尽量将人隔离起来。明日和后日再派郎中前去查验。”
随从领命而去。
从县衙出来,江舒涵看着过往的街道忧心忡忡。
表小姐是第一个传染过来的人,但是这两天时间,不可能没有第二个从陈留过来的人。
等表小姐确诊,方县令再下令关城,还来得及吗?
族长宽慰道,“你别担心,出外贩货都得要路引。守城衙役那边有备档。很快就可以查实的。”
事已至此,江舒涵再怎么忧心也是无用。
她四下看了看,“我随便逛逛,你先回去吧。”
族长点了点头,交待一遍住址,一个人走4了。
江舒涵到底不放心,古代的马就相当于现代的豪车,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四十三两,买完马,估计所剩无几。
如果真要逃,吃就成了问题。
她现在卖点东西,多买点粮食,将来也不至于抓瞎。
江舒涵一路问人到了一家古代卖胭脂水粉的店面。
女掌柜见她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眼神带了几分懒散,“大姐,您要胭脂还是要香粉呢?”
江舒涵四下看了看,“只有这两样吗?”
女掌柜笑了,“还有抹脸的面油,面脂,唇脂,香丸,香饼,黛粉,花钿,额黄,皂角,澡豆。”
江舒涵问,“你们店最贵的东西是哪个?”
女掌柜一愣,眼睛扫向她带补丁的衣服,意思是“你买得起吗?”
江舒涵故作不知,唬着脸问,“怎么不能问吗?”
女掌柜摸不清对方到底有没有钱。看穿着确实没钱,可江舒涵板起脸却很有底气。
一般没钱的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江舒涵不像。
其实她哪知道,江舒涵确实一文没有。她在现代就是习惯了。哪怕身上没钱,也能逛街问价,心里一点都不虚。
就靠这一招就把女掌柜给唬住了,给她介绍店里最贵的一款香粉,“这款香粉用的是珍珠粉,只有大户人家才买得起。就这么一小盒要十两银呢。”
十两?确实挺贵。江舒涵也有一套化妆品,两千多块。
但是江舒涵不好拿出来。一来检验化妆品使用效果得花不少时间。
二来太过新奇的东西,她怎么解释它的出处?要是这些人问她要配方,她上哪拿去?
所以她想拿出一样这个年代就有的,而且能卖几百两的那种,然后她再找一套说辞,就能把人糊弄住了。
她左右看了看,“只有这些吗?”她摸摸手指,“我听人说县城有一种水,喷在人身上香香的。你们店卖吗?”
女掌柜一愣,听着像是熏香。但是熏香是熏衣服的。根本不是水啊?
女掌柜一时竟被江舒涵问住。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几个姑娘,为首的姑娘衣着华贵,头戴帷帽,看不清长相。
不过看她浑身气度以及这排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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