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翠姑娘有苦说不出,只能抱着痰盂呕吐。
这时温彦平刚巧进来,看到如翠姑娘在呕吐,马上紧张地跳过来,问道:“娘,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啦?”
温良脸色微变,耳根子有些发红,直觉小彦平刚才看到他们亲热了,努力板起脸说道:“胡说什么呢。”
温彦平却不怕他,笑嘻嘻地说:“难道爹你不清楚么,娘这害喜也是有选择性的,吃了不合心意的东西,做了不合心意的事情,就会害喜了。娘,你刚才做了什么不合心意的事情了?”
闻言,温良马上黑了脸,瞪着义女,觉得这孩子就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然后有些危险地盯着如翠姑娘,难道她吻他是不合她心意?
如翠姑娘有苦说不出,只能将刚才吃进的东西都吐了个精光,然后虚弱地窝在温良怀里,喃喃道:“我以后都不亲你了……。”
温彦平原是想过来寻温良要几张字帖练字的,此时见到温良的神色不对,自家那二货娘亲还无知无觉,赶紧跑了,免得自己做了炮灰。
如翠整整静养了一个月,一个月后胡太医说已经稳定了,众人才没有将她看得那般紧,不过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虽然温府有喜事,不过为了让如翠姑娘静养,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温府俱是闭门谢客,除了关系比较近的亲朋好友,其他的拜访一律被拦下来了,所以如翠姑娘并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正眼巴巴地等着她安完胎后开始见客,等发现如翠姑娘根本没见客的意思,皆是抓肝挠肺,急得不行,只发另寻他法。
而这些天,突然频频有温府的庄子及铺子的管事上门来,就算如翠现在将俗事放下交给管家明叔代理,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现在并不是庄子一年一度收成报告,那些管事怎么都上门来了?”如翠问道。
青衣正给她捶捏着双腿,闻言忍不住一乐,道:“夫人,你可知这些管事皆是二十来岁,还未成亲?”见如翠讶然,小声地道:“听说每回明管家与那些管事说事时,玉嬷嬷就坐在屏风后头呢。”
这般暗示如翠终于明白了,瞪大了眼睛,“这是要为玉笙找夫家了?是不是迟了点儿?是温大人的意思么?”
“嗯,确实是大人安排的。”青衣抿了抿唇,忍不住说道:“夫人,大人待玉笙还算宽厚,依玉笙擅作主张做的那些事,平常人家绝不饶了她,这算得上背主了。”然后又瞄了眼如翠,小心地道:“还是夫人瞧得明白,当初知道玉笙的作法,却没有插手,这事由大人来做比较合适,旁人也说不得你。”
如翠却觉得没什么,“她到底是镇国公府里的人,又与温大人情份不一样,只要不犯着我,我才懒得理她。我先前看她与镇国公府往来密切,知道她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温大人,应该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所以才没有理会罢了。”
“夫人心善不爱计较罢了,可是玉笙有些事情已经超过了大人的底线,夫人可知玉笙每个月会回镇国公府一趟,多是往老夫人那儿去?玉笙虽然一心向着温大人,可她的做法却是针对夫人你,像上房的一些事情,玉笙也透露了一些给老夫人,这是温大人恼怒的。”
如翠若有所思,怨不得她回镇国公府时,镇国公夫人偶尔看她的眼神那般奇怪,以前还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呢。
“这下可好了,温大人决定将她许配出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拿一副大人身边之人的嘴脸说事儿。听说这段日子玉笙身体不好,常卧床歇息呢。”青衣脸上有些讽刺。
如翠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既然不舒服,就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怎地没请?大夫说她是郁结于心,只能等她自己看开。”
如此,如翠便不再说话了。她与玉笙不熟悉,也没让玉笙在跟前伺候,这也是她心里明白着,玉笙不好处理,还不如远远地放着,温府养几个闲人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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