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闹着,突然外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隐隐有哭腔传来,等近了,便听到小孩子软嫩的哭声,一路叫着外祖母。
“哎,这是寄溪的声音么?”老太太有些耳背了,但对宝贝孙子的声音却是敏感。
三舅父三舅母也听出了这是宝贝儿子的声音,两人面色微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谭寄溪因为自幼身子病弱,所以一般比较嗜睡,早上要睡到巳时方会醒来,大家都知道他的毛病,所以向来不会吵他,由着他睡。可今儿未到巳时,他怎地醒来了?难道身体不适?
就在三舅母挨不住要起身时,却见嬷嬷抱着一个哭花脸的小人儿进来,然后将他放下后,小人儿迈着短腿往老太太那儿扑去,一头扎进老太太怀里又哭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寄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老太太心疼得紧,赶紧抱着哄起来。
小正太虽然哭得凶,但也不过是想在老太太那里颇疼爱,好让老太太为他作主,得到老太太的安慰后,慢慢收了声,然后将怀里的东西捧高,委屈地对老太太道:“祖母,小花的毛被剃了,而且只剃它的尾巴和屁股毛,太难看了,小花说它不想活了……。”
听到小家伙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小正太手中的那团松鼠,原本毛茸茸的尾巴不见了,露出一条光突突的尾巴不说,连着尾巴到屁股周边的毛也同样没了,而且剃的人还极有创意地以屁屁为轴心剃了一个圆,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加上谭寄溪这一路过来,冷风将那没毛的屁股吹得红通通的,倒让人联想到猴子屁股,顿时脸色都有些微妙。
不、不、不能笑!千万不能笑!得忍住!
屋子里所有人努力地憋着脸,警告自己千万别笑,笑了的话会让小魔王记恨的。要知道这小子年纪小小的,但心气儿可高着,最是记恨了,而且有老太太护着他,被他盯上的话可没有好果子吃。这一家子人中,除了几位长辈,哪个没受过他作弄?对它可是又爱又恨的。
看到那只松鼠的模样,温良都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小孩儿,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只松鼠,嘴角翘得老高,眼里的得意虽然一闪而过,却瞒不过温良。
温良低咳一声,想起前几天小孩儿说要剪掉松鼠的尾巴,现在却只是剃个毛,也算是有分寸,心里对女孩儿的行为有些满意,只是给个小教训没有真的去剪松鼠的尾巴,还算是个好孩子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那只松鼠,等终于看清楚了后,自己第一个绷不住笑了出来,“哎呀,小花的毛怎么光啦?寄溪让人剃的么?”由于小孩儿前科颇多,老太太第一个认为是谭寄溪自己下的狠手了。
那只松鼠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的屁股看,早就羞愤欲绝了,而且最疼主人的祖母不仅没有安慰主人,取笑它,它不要活啦!
谭寄溪看到小花一头扎到他怀里一副没气的模样,又要飙泪了,哭道:“祖母,寄溪最喜欢小花了,才不会剃小花的屁股毛呢,一定是有人捉了小花剃的毛!呜呜呜……祖母,小花太可怜了……。”
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舅母忍不住上前将她搂过来哄,老太太见孙儿哭得伤心,便收了笑也哄起来。谭寄溪边哭边要求祖母要帮他查出是谁剃了小花的毛,他要那个人给小花陪罪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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