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摇头道:“何必?那到底是个把柄,让任何人抓着都不好。”
听闻当晚,皇后传了荷莳宫的掌事宫女子佩前去。御前宫人即刻来簌渊宫禀了宏晅,他执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紧张屏息的我,只说:“无碍,让皇后问吧。”
我遂是缓了口气,眉开眼笑。他挑了挑眉:“瞧你这个样子。若真是她下的毒,朕赐她一死,你是不是得跟朕拼命?”
“陛下觉得臣妾那么不讲理么?”我不悦地翻了翻眼睛睨着他,“若真是罪有应得,陛下怎么处置臣妾也不说话;可现下什么都没查出来,聆姐姐禁着足,臣妾替她委屈行不行?”
他暗瞪我一眼,夹了一筷子虾籽冬笋搁在我碗中:“闭嘴,吃菜。”
晚膳用至一半,长秋宫的宫人来报说:“皇后娘娘道今晚有要事,六宫昏定免了。”
我颌首应下,淡睨着宏晅微变的神色未有多言。
又过一会儿,宫人刚刚撤了膳,自殿外响起一声嘹亮的“皇后娘娘驾到”。我微作一惊,朝他一欠身,便行向殿门口去迎驾。
“皇后娘娘万安。”我深深一福,皇后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日里平添了两分威严:“陛下呢?”
“在里面。”我躬身退到一旁请她先行,自在侧后跟上。
皇后进了寝殿朝宏晅见礼,宏晅扶了一把:“免了。梓童有事?”
皇后颌首肃然道:“是,臣妾是来替静昭容请旨的。”
我不由得一凛,碍于皇后在强压下心绪,低眉不言。感觉到宏晅目光缓和地从我面上拂过,问皇后说:“什么旨?”
皇后禀道:“臣妾想着静昭容禁足已久,今日召了荷莳宫的掌事女官子佩前来问话。子佩道昭容已病了多时了,因着禁足的旨意在,一直未传太医。虽只是寻常风寒,但臣妾觉得,还是……。”
皇后一番话说得柔柔和和,言及此,噤了声打量着宏晅的神色询问他的意思。几息之后,宏晅开口淡泊:“你下旨传太医就是了。朕禁她的足又没废了她,她还是昭容。”
我大放了心,皇后福道:“诺。”我亦是一福:“谢陛下。”
皇后遂是告退了,宏晅走到犹自垂眸不言的我面前一声轻笑:“这么客气?”
我抬了抬眼:“替聆姐姐谢的。”
他蹙起眉头睇了我片刻,伸手撑在我背后不远的墙壁上,这样一来他离我极近了,我不禁向后躲了一躲:“……怎么了?”
“你这是认准了朕原本不会答应让太医去?”
“没有……。”我避着他温热的气息,咬了咬下唇老老实实答道,“臣妾知道陛下大抵是会答应的,但……那是聆姐姐啊,臣妾怎能不担心……。”
“嗯。”他一点头,又言,“那朕想知道,若真是她做的,你当真能看着朕发落她而坐视不理吗?”
这个问题实在让我如鲠在喉,久久给不了答案。只是我心里清楚,若庄聆真是因此死了,我一定会怨他的。
“算了。”他放下手站直了身子,“不逼你了。总归还不知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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