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压着我啊!你快让我起来!”
“我也想听,你把我放在心上的声音,是怎样的。”
男子低下头来,侧耳靠在少年的胸膛上。
“小蝉,小蝉?你生气了?”舒无隙的声音响起。
路小蝉立刻回过神来,脑海里那些片段烟消云散,想要抓也抓不回来。
“我……我没生气!没生气!”
路小蝉猛地想起,江无潮的心脏还仍在外面草丛里呢!再不给他放回去,这人搞不好就没救了!
“无隙哥哥,你赶紧把江无潮的心脏给他放回去!他要是好了,就可以回他的执梧山庄,咱们也该赶路去找太凌阁了!”
“嗯。”
舒无隙这么一声“嗯”,在路小蝉听起来真的太悦耳了。
这哥哥终于没再把心思放在江无潮的身上了。
舒无隙转过身来,看向那个给他们煮过鲶鱼豆腐汤的大姐。
“你把他的心脏放回去。”
大姐诚惶诚恐地赶来,捧起了江无潮的心脏,小心翼翼地给他放了回去。
舒无隙手腕轻轻一晃,甩出了一道灵气,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情愿,灵气没入了江无潮的体内。
他就像是被埋在地下许久,忽然得到了一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地呼吸。
听见他的咳嗽声,路小蝉总算放下心来。
虽然之前江无潮心脏被邪神控制,但是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有印象的。
此刻,他看见哪怕已经收敛了灵气的舒无隙,仍旧体会到醇厚的灵压在震慑他。
舒无隙原本因为“一叶障目”之法而让人记不住他的脸,但是此刻,江无潮能清楚地看见舒无隙的面容。
江无潮的师父凌念梧,因为一千多年的修为,在仙门之中已经是少有的灵气非凡的美男子,可与舒无隙相比,便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舒无隙的姿容,江无潮万般言语都无法形容,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他只能立刻低下头来。
“回你的执梧山庄。”舒无隙回答。
“是。”江无潮立刻低头行礼。
舒无隙转过身来,从路小蝉的肩头取下了一片落叶,轻轻向上一扬。
落叶飞至舒无隙的头顶,忽然散落成了尘埃,缓慢坠落,将舒无隙覆盖了起来。
顷刻间,所有灵气敛入体内,又恢复了那副书生打扮。
他手指轻轻一勾,落在地上的发带飞了回来,舒无隙随意地将散落的发丝束起。
路小蝉听的出来,江无潮对舒无隙的恭敬程度比之前更明显了,他很可能已经知道舒无隙的身份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找个机会跟江无潮搭话,得问问舒无隙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跟着这么厉害的人物,可别连炫耀都不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谁。
路小蝉招了招手:“大姐!大姐!现在那个逼你们做它信徒的邪神已经被收服了,你过来原原本本讲给我听,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来到路小蝉的面前,开口道:“其实小仙童,你猜的**不离十了。那个邪神确实是逃到我们这里的那个女人带来的。”
原来那个女人原本是某个富户的小妾,因为妒嫉家里的正妻,意图谋害,被家丁发现了,于是出逃到了何家村。到了何家村里,她假装可怜被收留,又总是对村里的男人各种暗示留情。收留她的大娘决定将她嫁给一个樵夫,她不肯,就引得樵夫和大娘的儿子斗殴殒命。
村长觉得事态严重,给了那女人一些衣物粮食,让她离开何家村。
那天晚上,村长的女儿大喜,这个女人嫉妒成性,竟然想要勾引村长的女婿。
村长的女婿拒绝了她,她就在酒里下毒,毒死了这对新婚夫妻,还把他们的心脏给挖了出来,然后逃入了山中。
全村都进了山里去抓这个女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躲在那棵千年古树的腹中。
她体内的邪灵竟然吸取了古树的精元,杀死了来抓她的村民,取出了村民的心脏,供养这棵为她提供精元的古树。
至于距离何家村不远的陈家村,之后就受到了邪灵侵蚀,邪灵要陈家村的村民交出有何家村血脉的人。这些人的心脏就被邪灵拿了去,成了没有心的活死人,比如那个小姑娘和她的阿爹。
邪灵需要供养,于是陈家村的人就会把路过的人引去祭拜邪神。
倘若这个路过的人有嫉恨之念,就会成为邪神的食物。
恰巧孟夫人又路过这里,她听了村民们说山中的邪神能够让她永远得到夫君的爱重,还能让夺取她夫君宠爱的女人得到报应,就非要去拜那邪神。
安恒一听就知道不妥,门下弟子不肯放她前去,孟夫人身边的婢女丫头也劝她,可她就是不听。
她邪念深重,当晚就被邪神入了体,夺去了那两个婢女的心脏。
安恒带着孟家弟子进了山林想要找回孟夫人,修为不够,反倒被邪神夺了心。
路小蝉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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