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老爷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儿子这就去与那蠢妇商量。趁着族老们都在,把事情办了,正好不必另跑一趟了。”
“等等。”
“母亲?”
孟老夫人笑得一脸阴冷:“和离可以,澈儿可照旧是你的养子。这天下,还没有说和离后女方能带走儿子的道理!呵呵,韩氏不是死活要澈儿当她的嗣子吗,偏偏不让她如意!”
程二老爷连连点头:“这是自然的。澈儿就算惹得皇上不快,以他的能力以后还是会有出息的。退一万步讲,哪怕他不再为官,以养子的身份打理府上产业,对曦儿他们也是帮衬。”
孟老夫人颔首:“正是这个道理。”
“那微儿——”
孟老夫人一脸嫌弃:“那个孽障,就算你不与韩氏和离,我都想早早逐出门去了,提她作甚!”
母子二人商量好,程二老爷径直去了怡然苑。
“老爷要与我和离?”终于到了这一步,要说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恨,那是假的,可要说心痛,似乎已经没有了。
心痛了太多次,到了这一步再心痛,她自己都想笑。
韩氏抬手,把垂下的发捋到耳后,问:“那微儿怎么办?”
程二老爷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微儿是伯府的姑娘,按理是该留下的,不过我知道你们母女连心,若是你愿意带走,我也不拦着。”
韩氏心中松了一口气,冷笑:“那澈儿呢?”
“澈儿?”程二老爷翘了翘嘴角,“他自是要留下的,无论如何,到底叫了我十来年父亲。”
“那不成!”韩氏断然拒绝。
程二老爷态度强硬:“韩氏,你想带着儿子离府,这事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你且考虑一下吧!”
程二老爷拂袖而走,韩氏只剩一声冷笑。
事情似乎一下子僵持下来,可不知为何,不到两日怀仁伯府二公子不是程家子,要由嗣子改为养子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忠定侯府上,刘氏拧着忠定侯耳朵哭:“老爷,我不管,这门亲事非退了不可!先前你说捏着鼻子认了,那就罢了。可那程二郎原来是捡来的,谁知道有个什么样的爹娘?咱们容儿怎么能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且还是养子!您难道不知道,养子将来是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的,到时候父母厚道的多少分一点,不厚道的,随便就打发了。你难道要容儿到时候喝西北风吗?”
“夫人放手,快放手,让我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什么?”
忠定侯考虑的,当然是皇上的态度。
上头那位最近阴晴不定啊,每次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真不是因为他和皇上抢女婿的缘故?
这话忠定侯不敢和刘氏讲,悄悄擦了把冷汗。
被拎了几次耳朵,头顶又悬着一座大山,忠定侯到底受不住,默认了刘氏的决定。
待怀仁伯府接到忠定侯府提出退亲的消息,孟老夫人与程二老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这时,韩氏终于点头答应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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