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甄九儿瞪着陆非凡，有些不满。
陆非凡却一点要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脸色是认真而严肃的。
“但你就是认识那些人啊，我又没有瞎说。”
这话，让陆非凡眼底的怒意，一下子淡去了许多。
他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吃饭。
九儿还在喝汤。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的对话就暂时结束了。
这次不知道吃了多久，等九儿喝完最后一口汤，将勺子放下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陆非凡也吃完了。
“吃太快，对胃不好。”她提醒。
“想跟你说说话。”
陆非凡拿纸巾擦了擦嘴，朝远处的阿科招招手。
阿科来了，收拾餐具。
陆非凡示意九儿跟上自己，走到了不远处的小河边。
这里，是教授出事的地方。
但是陆非凡站在这个地方，内心是毫无波澜。
倒是回头看到甄九儿看着小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出过人命的地方，对你们女孩子来说，会很吓人。”
“第一个给教授尸检的人是我。”九儿不是在炫耀什么，只是如实相告。
陆非凡浅咳了声，没想到，碰到个硬茬，一点女孩子的胆小怯弱都没有。
“教授的死跟夏紫没有关系，我已经安排人要送她回去，你不用再调查她，我可以保证她的清白。”
“你怎么知道跟她没关系？那天晚上，你并不在场。还有，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九儿的问题，让陆非凡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之后，他才说：“我是她的学弟，一起上过考古的课程。”
“只是学姐的话，你这个担保就有些太不值钱了。”甄九儿不是讽刺，说的也不过是实话。
“虽然我也很想相信你的话，但事情我没有查清楚之前，我没办法信你。”
“为什么想相信我？”这话，倒是让人有些意外，如果没有记错，他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
甄九儿看他的眼神，让陆非凡觉得，自己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可他的确不认识这姑娘。
“还有，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叫我什么？”
那时候她明明叫了一个很陌生的名字！
当时没有在意，现在忽然想起来，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感觉有些……很诡异。
她叫他什么来着？
为什么，他会在回忆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那个梦？
“没什么，只是看到的时候，认错人了。”甄九儿浅浅一笑。
陆非凡知道，她不过是在敷衍自己。
但她不想说的事，陆非凡也不想追问。
“总之……”
“要不你先告诉我，她昨天晚上见的人是谁？”
“是我。”
“不是！”这话，九儿说的斩钉截铁。
“不是你，我看得很清楚，跟你的背影身形完全不一样。”
陆非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薄唇紧抿。
眉宇间，有些迟疑。
想说但却不能说？
九儿往前一步，忽然靠近，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她的声音，也猛地提高：“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