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陈老太太的那番话打碎了她所有希望,她一点儿也不敢再把希望寄托在陈家任何人身上,要是有别的赚钱的法子,她一定要去试一试。之前手里头还有五千银子的时候她尚且为了银子急的去摸宋家的老虎屁股,何况是现在手里已经两手空空的地步?
方夫人拍拍她示意她安静下来,以手支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半天才侧目看着陈三太太:“这话儿我只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对旁人说去。否则就是害了我了。”
见陈三太太点头不迭,方夫人就缓缓道:“你不知道,前些天吧,我们府上来了个客人,我们老爷回来说,这客人来头不小,听说是江南才子陆丙元的族叔,事先给他侄子探探门路来的,顺带打点打点京城的宅子,好准备他侄子明年春闱。”
陈三太太蹙着眉头有些不解:“这跟我要银子使有什么关系?”
方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一眼陈三太太:“你呀你呀!怪道你家大房二房钱多的没地方使,唯有你们三房蝎蝎螫螫的过的这样紧巴巴的。你难道一点儿风声都没听着?你家老太爷明年大概就是明年的主考了......”
她见陈三太太似乎有些懵懂,便把话说的再开了一些:“连我们老爷那里都有人来巴结送礼,你说说看陈三老爷那里怎么没人?就怕你们不肯收......”
怎么会不肯收呢?陈三太太激动得声音发颤:“那.......那他已经去求了方大人了,我们还能怎么着......?”
“未必就收他一个人的呀!”方夫人似乎觉得她有些蠢:“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要走走门路不成?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就是上下嘴皮一碰说会给他跟陈老太爷说说好话的事儿,天知道你们到底说不说?这银子就到手了,你嫌银子烫手还是怎么着?”
陈三太太垂着头沉吟起来,陈大太太这些年也在外头得了不好好处,陈二太太更不必说,丈夫没死,又是陈老夫人仅剩的一个嫡亲儿子,在外头当官的时候回家来十几只箱子都装不住那些东西。
他们都能靠着陈家的名头牟利,同样都是陈家的子孙,陈三老爷也是陈老太爷的亲儿子,未必陈老太爷打下来的家业就跟他们三房没关系,好处全被大房二房得了去,他们三房难道就是活该喝西北风烧冷灶的那个?她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