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应是,嘱咐女儿好好休息,便与大夫人一同出了门。
宋楚宣又饿又累,宋老太太叫玉书伺候她吃了饭,就叫她在碧纱厨眯一会儿。
她自己坐在圈椅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宋楚宜上前依着她坐下,抱着她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祖母别伤心。若是二姐姐遇见的是另一个姑父,能早日看清、早点止损也是好的。”
宋老太太看着宋楚宜晶晶亮的眼睛,笑自己竟不如一个孩子想的开。她胸闷的感觉好了些,点头道:“说得对,我们宋家的女儿,不受他们的鸟气。大不了,我与你祖父养你二姐姐一辈子,也不叫她去吃这样的苦,被人这么糟践!”
宋楚宣在碧纱厨里听见,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将枕头都染湿了一片,同时又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的娘家人竟然是这么想的,真好。
下午宋程濡回来听见了消息,先到已经搬去了大夫人院里的宋楚宣那里看了一遍,才阴沉着一张脸回了老太太房里。
“问明了是什么原因没有?”他坐在炕上,看着炕几上摆放的果盘,随手拈了几颗松子在手里。
宋老太太给他递上一杯茶,讥诮的笑了笑:“早问清了。若是咱们家女孩儿的错处,我也不至于叫老大把他们平阳侯府的人打出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把事情经过同老太爷说了,又冷笑着补充道:“他们家的那个箫四娘三天两头的就找二丫头的麻烦,还插手哥嫂房里的事,将瑞朱那个丫头送上了萧衍的床!你说气不气人?!这哪里是世家千金,分明是.......”
宋老太爷脸色更加难看,苦笑了一下也不由怪起了自己:“当时还以为萧家是个好的,没料到竟上上下下乱成这样,真是看走了眼。二丫头有没有说打算怎么样?”
有了宋琳琅这个例子,他真是宁愿孙女儿和离回家来由家里养着,也不愿意孙女儿被磋磨得慢慢丢了性命。
宋老太太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道:“她没说,但我瞧着她的样子,似乎对萧衍还存着几分不舍。”
宋老太爷下了决定:“那就再看看,等萧家来人了再说。若是萧家的人拿出态度来还好说,若是他们一条道走到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宋老太太也觉得可行,垂着眼睛不知眼里是何情绪:“但愿他们懂的分寸。”
大夫人拜完菩萨年回来就回了房,搂着女儿细细的问了一下午,越问脸色就越差。
二夫人她们听见了消息也都关心的来探,不免都唏嘘了一阵。
大少奶奶黎氏最是心软,又怕招惹得宋楚宣不开心,憋得眼睛通红的,坐在宋楚宣身边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晚间的时候平阳侯府有人来递了消息,说是萧衍本来下午便想过府来赔罪,只是下午不好到人家家里做客,所以次日再来。
大老爷听了,只是嗤笑一声,将帖子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