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川还有很多疑惑,譬如说宋楚宜为什么早早的就让他在这里开了个雅间,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今日会出现韩止这样的事?还是说她其实并不是为了防韩止,而是还另有其人?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不一会儿,刚才借口下楼打水的青桃就敲门进来,轻声和宋楚宜禀报说:“果然是有人跟着咱们,如今还守在楼下呢。已经吩咐马长江和马旺琨盯着他们了。”
宋楚宜手上一对玉镯发出叮当一声脆响,她推开窗看着底下唱戏的红角儿,再把目光移往对面章润的房间,缓缓的垂了眼睛,吩咐青桃:“告诉马旺琨小心些,韩止那边不用他去跟,叫马长江或者孙二狗去。其他人全部死盯这批跟踪我们的人。”
怕就怕毫无声息,如今既然知道有人跟踪,宋楚宜的心反而安定了些-----至少说明幕后的黑手对她也是很防备的,或者说是很谨慎,谨慎得连一个闺中贵女都不放过。
宋楚宜有些庆幸为了万无一失事先通知了叶景川等在这里,,如今竟阴差阳错的瞒过了韩止的眼睛,顺便替章润洗清了嫌疑-----韩止向来知道她和叶景川的关系好,和叶景川出来看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叶景川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宋楚宜开口,不禁就有些着急,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摸不透宋楚宜:“前几****不是叫我帮忙问郭世叔你表舅舅的事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你为什么急成这样?”
宋楚宜心念一动,想起崔夫人说最近叶景宽也不在京城,就转头看着叶景川问:“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这回出京是去了哪里?”
叶景川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早已经在心头盘桓多时的疑问不由自主的就脱口而出:“你们家是不是和关外那条线有牵扯?!”
关外那条线,说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没人说说究竟是怎么样的线,只知道是一条点石成金的线,只知道端王和李家、以前的平阳侯府和英国公府都有牵扯。
她垂下眼睛坐在圆凳上,看着叶景川点了点头:“就算没有牵扯,此刻怕也有人想要我们有牵扯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若是可以说的,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些?我如今就像是个没头苍蝇,一头雾水。”
叶景川神情严肃的坐在她对面犹豫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我父王和大哥都没同我细说,我只知道我哥哥是接了命令才出京的,至于具体去向,究竟是大同还是宣府,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关外有人贩卖战马,导致军中无马可用......我大哥大约是去查这事儿的.......”
是了,关窍在这里!
管战马的杨玄恰好是崔绍庭的直属部下,还是崔绍庭当三边总制第一年和建章帝上书提拔的。
可是贩卖战马就算跟杨玄有关,崔绍庭顶多也就是个识人不清和失察的罪过......难不成这里头还有她看不懂的门道?比如说扬州知府给崔绍庭的那个美人,她又该起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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