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已经聚满了人,原本担心着今日不能纵马驰骋一鸣惊人了,可陡然瞧见今天阴晴适中天气正好,真是意外之喜,连崔氏姐妹也有些跃跃欲试------她们的父亲在福建的时候就常常教她们骑马,技艺算得上精炼。
陈明玉先扬声喊了一声六妹妹,身在围场,束缚人的规矩就没那么多,她也不在意这样是不是失礼,亲昵的上前来拉了宋楚宜上上下下打量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昨儿我们还提起你,以为你必定要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了,谁知你竟自己看开了,这可真好。”
今日宋楚宜穿了白底遍地黄花的对襟衫子,底下系着鹅黄色绣花的挑线裙子,轻飘飘的立在风里,仿佛随时就能被风吹走一般轻盈出尘。
陈明玉见她的妆扮就猜到她今日是不上场的,拉了她的手又道:“这身妆扮可真好看,越发把我们比下去了。妹妹这么做就对了,和尚道士的话放在心上做什么?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我再不信那些。什么天煞孤星血光之灾,那也是听起来吓人,你别怕。”
她一面说话,耳朵上盈盈闪着水光的绿宝石耳坠就越发衬得她粉面桃腮,眉心一点胭脂痣更加鲜红欲滴,叫人移不开眼睛。
站在宋楚宜身边不远处原本想过来套套近乎的沈徽仪不由顿住了脚,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偏偏她就是那个信的。
今日当裁判的是杜阁老的夫人杜老太太,她原本不欲接这个差事,觉得一群身骄肉贵的姑娘们都要照顾周全实在是一件麻烦事,可奈何论辈分她是最高的,论身份也是众诰命里最高的,今年情况又有些特殊,往年主持的贤妃娘娘今年显然是不适合,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在山上的凉亭里和几个夫人们说了会儿话,瞧瞧底下的热闹,她先在心里念了句佛-----今日这个被批了天煞孤星的命的姑娘怎么偏偏也来了?
她觉得有些头疼,单手支颐摇了摇头,只期望今日千万别在骑射上闹出事来应了景,否则自己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的佛号才在心里念完,底下就乱了。
原因是姑娘们比赛要用的马竟然都疯了似地往人群里蹿,外头守着的羽林卫都被踩伤了几个。
她扶着栏杆惊愕的站起来,仔仔细细的定睛一瞧,整个人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足足二三十匹马,马尾巴上全部系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往人群里冲。
宋楚宜垂着头勾起了一抹笑,不枉她今日穿的这么显眼,鱼终于上钩了。
早上好早上好,昨天起点抽了.....话说晚上一直没打开后台,忐忑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