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也是一样,这个时候,前面的常瑜却是道:“这件事我倒是偶然知道其中隐情,这位李师兄乃是听雨先生的门生,排名第二,而当年佐长老为了能突破到通窍境,也曾进入听雨阁,拜入听雨先生的门下学艺,只是据说排名非常靠后,后来佐长老才脱离内门,主事外门诸多事务,但按照规矩,佐长老的确应该称呼一声师兄。”
常瑜声音不大,但却是刚好可以让很多人听到,当下,不少弟子都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刑天瘪了瘪嘴,却是没有说话。
他实际上想知道,师父曲冲在内门中排名第几,但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再看前面,那被叫做李师兄的点了点头,似乎心安理得的受了佐长松的行礼,随后却是道:“佐师弟,你虽已离开内门,主事外门事物,但终究在听雨阁中曾有一席,也听过先生教诲,只是今日之事你却是做错了,大错特错!”
一开始这位李师兄语气尚且和蔼,但到了最后,却仿佛如同训斥一般。而佐长松竟然是心头一颤,只能低头听着,不敢出言反驳。
这一幕极为古怪,现场数百人竟然是鸦雀无声,就连那天门先生,绝星道尊等人也都是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也是被那李师兄的语气所震慑,全场只能听到李师兄的训斥。
“我说你错,你可知错在哪里?”李师兄将长笛别在腰间后又问,而此刻,佐长松已经是额头见汗,他还真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显然是真不知错在哪里。
那李师兄便道:“先生曾说过,无论外门内门,皆为我卦山弟子,只要是我卦山弟子在外犯错,是非对错皆由门派处置,外人不得干涉,也无权干涉……”
他停顿了片刻,却是放大了声音,每一个字如针刺入耳膜一般让人生疼的道:“所以,若有人敢来卦山惹是生非,无论因何而起,都先给我赶下山去,我卦山若有处置自会书信告之,若是不听劝告,便打下山去,你却还给他们传信,你说,你错没错?”
这番话说的极其理直气壮,仿佛天经地义,而且霸气十足,给一众人心中的震撼却是难以抹消。一瞬间,所有卦山派外门弟子心中竟然是涌出了一股激动,甚至于有的弟子竟然是手指颤抖,不能自已。
简单几句话,就让人热血上涌,爽快无比,就连刑天也是瞬间周身毛孔齐开。
而绝星道尊和化星道人听罢却是目瞪口呆,琢磨过这番话中的意味后却是面色一冷,就要当场发作,而下一刻,一旁的天门先生却是走过来一把按住了绝星道尊,只说了一句话,后者便目露惊容。
天门先生的话很简单,那便是:“我们七个人加一起,怕也不够这位杀的!”
绝星道尊可是知道天门先生的修为,连他都这么说,那显然没假,而嚣张的前提是要拳头够大,这李师兄没来之前,他们的拳头大,所以可以嚣张一些,如今人家来了,人家的拳头大,那便轮到人家嚣张。
这就是天理。
只是,对方也太嚣张了一点,这件事本就是自己这方吃亏,所以才兴师动众带人来讨说法,若是这么被赶下卦山,那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
想到这里,绝星道尊心头一热,却是向前几步怒声道:“赶我们下山?好大的口气,我化星师侄被那曲冲斩断右臂,这一笔账如何算?莫非你们卦山势强,便……便可以不讲理吗?若是如此,我星辰门便和你们卦山派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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