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是上门来给宋致远致歉的,好好的闺女嫁到自家来,却遭了这样的事,谁心里好受?
虽说这都是后宅夫人去处理的事,但英国公这边查到的,却不得不跟宋致远说一声。
宋致远递茶的手一顿,蹙眉看着他:“你确定那是前朝的人?”
英国公接过茶,刚正的脸甚是深沉莫测,道:“我自是遣人细细查过了,才敢过来与润之你说,非我公府不愿给宋氏一个交代,是这牵扯已是触及到前朝余孽。”
宋致远:“公爷言重了,后宅争斗倾轧,一如朝野,非你我能控制。只是余未料到,会是前朝的人涉足其中,他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英国公冷笑:“这结亲,也容易结仇,姻亲反目成仇造成祸国殃民的在史上难道还少?你我皆是皇上之肱股,若为了这等事,造就你我两家结怨反目,彼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损的便是两家的利益,甚至国之利益,得利的自是那造势之人。权臣内讧得越厉害,于他们就越有利,毕竟绳子散了,就好对付了。”
拧成一股绳的才难以对付,可若是绳子散了,一扯就断。
皇上治理国家,真只靠自己一人英明神武?并不是,他靠的是出力出智谋的大小官员,这些官员有力一块使,才能治理好偌大一个江山。
但试想想,这两家结怨,那可就不是两家的事,而是两个派系的事,派系争斗才是厉害的,到时候能不让人钻空子?
这前朝余孽干的一件小事,从小看毁的是两家亲密,但从大了看,毁的便是庆国根基。
在其位的官员稳,国家才稳,朝野震荡颠覆,离国乱也不远矣。
宋致远和英国公都是保皇派,皇帝最信任的人,折他的羽翼不香吗?
宋致远却是笑了:“其实前朝的人出这种损招,不是为你我两家保驾护航么?你我两家不亲密,相信会更安稳。”
英国公一咳,被茶呛了,瞪着他。
你几个意思。
宋致远拱手打了个揖礼道个不是,道:“公爷的意思我明白,既是已有人顶罪,便这般处理吧。倒是这前朝细作,公府之前的一波清扫竟是没有把这人清出来?”
英国公苦笑:“这些人藏得太深了,谁曾想一直伺候夫人的妈妈会是细作?别说现在又清理一个出来,事实上,府中还有谁是,我这心里也有些没底。”
宋致远沉默,这一点他也不得不佩服,搞细作前朝是专业的,人家能把假的整成真的,就是那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别人那种,偏还忠心耿耿,也不知搞培训的是哪位大能,洗脑这般厉害。
如此一想,宋府里可有谁是那边的人?
宋致远轻敲着桌面,笑着说:“他们倒是看得起你我,真要折皇上的羽翼,倒不如直接暗杀我呢。”
英国公的目光淡淡的瞥过来,一副我劝你别乌鸦嘴的眼神,小心被人盯上。
事实上,宋致远还真特么一语成谶,没过几天,他在去早朝的路上,被刺杀了。
宋致远被流矢射中手臂的时候默默地阴谋论了一番,其实国公爷才是细作吧,自己才说了那么一句,转头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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